对于姜维其他方面的评价我想起他朋友都已经说得够详细了,我也不愿再多重复,我只说一个问题,就是姜维北伐,好多人都说蜀国本来就弱,弱国打强国就是不现实的,因此说姜维对于蜀汉子民来说是一种灾难,我觉得不对,首先姜维是一个活跃在政治舞台上的人,封建王朝哪一个不是玩政治的人用各种手段领着一群无辜的百姓打来打去?姜维这么做是蜀国的政治纲领,他必须执行,那就必须坚持先主之志,丞相之托,北伐。他北伐的结果与过程也是当时来说最好的了,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为什么,因为就好比你玩战略类游戏,你只有十个兵,一个城,而对手有5个城100个兵,你是愿意一直守在你这里面发展呢还是主动出击呢?你要是守在家里发展,那么你一年能增加5个兵,而对手就增加了50个兵,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弱的更弱,强的更强,越往后胜算越少,于是他只能打,以弱打强也要打,打了才有机会破城招降对方的士兵,不打只会灭亡,因此,历史上的姜维也明白这一点,他的北伐虽然最终失败了但无疑是正确的做法。
姜维是投诚到蜀国的,应为诸葛亮的重任而平步青云,但姜维文韬武略没问题,样样精通。但他却由于心急而冒然的进攻魏国,这也是继承了诸葛亮的意志,但其本人作经验不足,古人讲究人和,姜维贸然进攻,不考虑后方的问题,打仗还是要靠后发的嘛。后来姜维官至大将军,凭他的资历能执掌兵权,朝中将领都有不满情绪,造成调兵遣将很不顺畅。这还不算,刘禅为平衡武将权力,又封了王平、胡济等多人为镇北、征西大将军,这使得将领间多了互不听从、配合不协调的弊病。有一次姜维和胡济约好会师,可胡济根本不听当当儿,致使姜维大败。而其他的大将军不是从战略上反对姜维,就是想夺他的权,有时连一个小校尉都敢取笑他,想必此时的姜维最能感受孤立的意思。 姜维也是一英雄,但他并没有完全继承诸葛亮的意志。而且没有团结好同朝的官员。从而导致了他的失败是必然的。
希望对你有帮助看姜维,往往会让我想起豫让,春秋侠烈之风的代表。豫让原是晋大夫智伯的门客,智伯被政敌赵襄子所杀,豫让吞炭纹身髡发漆面欲为智伯报仇,两次行刺赵襄子却都没成功。襄子问他:"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仇,而反委质臣于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仇之深也?"豫让慨然道:"我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当国士报之。"在《史记·刺客列传》中司马迁安排了赵襄子为这个回答"喟然叹息而泣",到了他的《报任少卿书》他写了另外一句话,一句流传千古、气冲牛斗的话:"士为知己者死"。
这里不再仅仅是门客与主人、臣子与国君的关系。俞伯牙是瑶琴圣手,钟子期是一介樵夫,但只为了一声"高山流水"的赞叹,音乐大家为山野村夫砸了琴。无论是黄发还是垂髫,无论是位卑还是官盛,甚至哪怕你已过了奈何桥,在豫让心里,在司马迁心里,在一切配得上"士"这个称号的人的心里,"知己"二字永恒的重量让天地间的一切都显得黯然无光。
还有一种说法是"士为知己者用",这其中的区别并不大,用也好,死也罢,其背后都是同一股热血翻涌,真正的"士"不会在乎他是被用还是驱死,只要目的是为了"知己",他的选择就是九死不悔。
"士为知己者死",纵观姜维一生,正是这句话最忠实的注脚。
刘备白帝托孤时对阿斗说:"汝事丞相如父。"而事实上后主与诸葛亮之间却远无"相父"一词表面的亲近,可能是毕竟有着君臣的界限,也可能是个性不合,却不想,六年后,48岁的诸葛亮遇上了年方27岁的姜维,那年是建兴八年,是姜维乃至整个蜀汉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姜维以魏国降将的身份投效了诸葛亮,两人一见如故,既打消了姜维原先不得已而降蜀的勉强,也引发了诸葛亮对培养后备力量的心愿。《三国志》中记载:诸葛亮多次在给蒋琬、张裔等朝廷重臣的书信中称述姜维,这对品评人物向来谨慎,绝少美誉的诸葛亮之词的诸葛亮而言是极为罕见。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更是把这种信重之情加以敷衍,让诸葛亮在处遇时便有"教授平生所学"的感慨;临终时又托付兵书,谆谆相嘱。元《三国志白话》则明点出"维拜武侯为父",以至使的明朝散文大家李贽批点姜维"又一孔明",称其为诸葛精神的传人。而直至诸葛亮在五丈原病逝,他的独子诸葛瞻也还只是个不经人事的8岁孩童,因此,可以说是这种情如父子的关系奠定了蜀汉军政两代领袖之间的信契。诸葛亮发现人才:把姜维从魏国边境的一个微末将领的地位提升为辅汉将军,当阳亭侯;培养人才:此后6年北伐中,任姜维为中护军,时有共商军中大事的采决;重用人才,把蜀汉三军的重担交付给羁旅中归降的姜维,而那年姜维也不过33岁。诸葛亮的识才、爱才、信才、用才勾划出"知己"二字的全部意蕴,再加之亲如父子,密如师徒的感情交织,使姜维把整个后半人生义无返顾交付给诸葛亮的夙愿:收复中原。
姜维是士,因此,他在摇摇欲坠的王朝里独力苦苦支持大局;在浮华的世俗里守者清素的本心,忍着得志小人的颐指气使;受着昏君莫名的冤屈。悲愤难耐了,引兵退往沓中去屯田,原离你们的构恶和怀疑总可以了吧。他忽略,或者说是根本没考虑过一条道路--权臣的道路。
刘禅的才能不如周成王,刘禅的风骨不如高贵乡公,他的君权被诸葛亮架空了十二年之后,蜀汉的政治土壤上是极容易诞生出又一个周公,又一个伊尹的;或者又一个曹操,又一个司马昭的。而放眼朝野内外,有名望,有实权,有地位,有兵势,除了姜维亦不做第二人想;况且他本是魏人,迫不得已而降蜀,进则拥兵自立,退则挟天子以令诸侯,远有曹操,近有司马,鲜活的例子就在眼前,但姜维,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为了他心中的士道,更为了"知己"二字。于是,他为了一句褪色的遗言九伐中原,而放任朝中大权于不顾;他为了一个腐朽的王国呕心沥血,却招来穷兵黩武的责难;他为了一腔热血酬答知己的热血,苦心经营,反落得身死宗灭的下场。姜维的北伐动力和诸葛亮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他生长在曹魏统治较为稳定的北方,刘汉的正统观念也相形淡漠,蜀国政权于他并没有特殊的恩典,刘家宗室于他也缺乏休戚相关的命脉维系。诸葛亮是创业者,他不过是个守成者,守成对他而言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更是为士为知己的报恩。姜维最明确而最坚定的目标是为诸葛亮遂愿,而非为蜀汉江山立业,他效忠蜀汉很大程度只因为诸葛亮在蜀汉。由是,他的九伐中原,石营勒兵无可避免地带上了异化的机械性。一而再,再而三,重复到了最后,行为的全部意义幻化在了过程中,而行为的真正目的却忽略为虚无。我有时会想,如果姜维真能实现诸葛亮的夙愿,克服中原,一统天下,那么此后他又将如何定位自己,他始终把自己置于诸葛亮的精神支柱下,在自身的生命中打下了非己性的深刻烙印,一旦支柱消失了,烙印褪除了,他将何去何从,清末大儒王静庵先生激起的水声犹在时空中回响,象征着为一种精神,一种文化,一种文明的殉葬。因此我又庆幸,姜维到底没有实现诸葛亮的愿望,这是一个王朝,一个政权,一个信念的不幸,但却是姜维本人不幸命运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