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题求助

2025-03-07 07:3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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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谈生命
——冰心——

我不敢说生命是什么,我只能说生命像什么?
生命像向东流的一江春水.他聚集起许多细流,合成一股有力的洪涛,向下奔注,一路上他享受着他所遭遇的一切;有时候他遇到峭岩前阻,他愤激地奔腾了起来,直到冲倒了这危崖他才心平气和的一泻千里,有时候他经过细细的平沙,看见了夹岸的红艳的桃花,他快乐而又羞怯轻轻地度过这一段浪漫的行程;这时他只想憩息,只想睡眠,而那股前进的力量,仍催逼着他向前走……终于有一天,他远远地望见大海,啊!他已到了行程的终结,大海庄严地伸出臂儿来接引他,他一声不响地流入她的怀里。他消融了,归化了,说不上快乐,也没有悲哀!也许有一天,他再从海上蓬蓬的雨点中升起,飞向西来,再形成一道江流,再冲倒两旁的石壁,再来寻夹岸的桃花。
然而我不敢说来生,也不敢信来生!
生命又像一棵小树,他从地底聚集起许多生力,在冰雪下欠伸,在早春润湿的泥土中,勇敢快乐地破壳出来。他遇着骄奢的春天,他也许展出满树的繁花,蜂蝶围绕着他飘翔喧闹,小鸟在他枝头欣赏唱歌;他长到最茂盛的中年,他伸展出他如盖的浓荫,来荫庇树下的幽花芳草;他结出累累的果实,来呈现大地无尽的甜美与骄傲,也不是结果的快乐,而是成功后的宁静和怡悦!终于有一天,他无力地在旋舞,在根下呻吟,大地庄严地伸出臂儿来接引他,他一声不响地落在她的怀里。他消融了,归化了,他说不上快乐,也没有悲哀!也许有一天,他再从地下的果仁中,破裂了出来。又长成了一棵小树,再穿过丛莽的严遮,再来听黄莺的歌唱。
然而我不敢说来生,也不敢信来生。
宇宙是一个大生命,我们是宇宙大气中之一息。江流入海,叶落归根,我们是大生命中之一叶,大生命中之一滴。不是每一道江流都能入海,不流动的便成了死湖;不是每一粒种子都能成树,不生长的便成了空壳!生命中不是永远快乐,也不是永远痛若,快乐和痛苦是相生相成的。在快乐中我们要感谢生命,在痛苦中我们也要感谢生命。快乐固然兴奋,苦痛又何尝不美丽?



雨声渐渐的住了,窗帘后隐隐的透进清光来。推开窗户一看,呀!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着月儿,好似萤光千点,闪闪烁烁的动着。——真没想到若雨孤灯之后,会有这么一幅清美的图画!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的觉得凉意侵人。转过身来,忽然眼花缭乱,屋子里的别的东西,都隐在光云里;一片幽辉,只浸着墙上画中的安琪儿。——这白衣的安琪儿,抱着花儿,扬着翅儿,向着我微微的笑。“这笑容仿佛在那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侯,我曾---------”我知不觉的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的想。严闭的心幕,慢慢的拉开了,涌出五年前的一个印象,——一条很长的古道。驴脚下的泥,兀自滑滑的。田沟里水,潺潺的流着。近村的绿树,都笼在湿烟时,弓儿似的新月,挂在树梢。一边走着,似乎道旁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堆灿白的东西。驴儿赤字去了,无意中回头一看。——他抱着花儿,赤着脚儿,向着我微微的笑。“这笑容又仿佛是那儿看见过似的!”我仍是想——默默的想。又现出一重心幕来,也慢慢的拉开了,涌出十年前的一个印象, ——茅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到衣上来。土阶边的水泡儿,泛来泛去的乱转达。门前的麦垄和葡萄架子,都濯得新黄嫩绿的非常鲜丽。——一会儿好容易雨晴了,连忙走下坡儿去。迎头看见月儿从海面上来了,猛然记得有件东西忘下了,站住了,回过头来。这茅屋里的老妇人——她倚着门儿,抱着花儿,向着我微微的笑。这同样微妙的神情,好似游丝一般,飘飘漾漾的合了拢来,绾在一起。这时心下光明澄静,如登仙界,如归故乡。眼前浮现的三个笑容,一时融化在爱的调和里看不分明了。

成长的痕迹 *
夏日午后,一只小翠鸟飞进了我的庭园,停在玫瑰花树上。
我正在园里拔除杂草,因为有棵夜合花挡在前面,所以小翠鸟没看见我,就放心大胆地啄食起那些玫瑰枝上刚刚长出的叶芽来了。
我被那一身碧绿光洁的羽毛震慑住了,屏息躲在树后,心里面轻轻地向小鸟说:
“小翠鸟啊!请你尽量吃罢,只求你能多停留一会儿,只求你不要太快飞走。”
原来在片刻之前还是我最珍惜的那几棵玫瑰花树,现在已经变得毫不重要了。只因为,嫩芽以后还能再生长,而这只小翠鸟也许一生中只会飞来我的庭园一次。
面对着这一种绝对的美丽,我实在无力抗拒,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来换得它片刻的停留。
对你,我也一直是如此。
——《写给幸福·翠鸟》by席慕容

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北大荒的夏天

七月的北大荒,天气清明,微风徐来,袭人衣襟。茂密的草丛上,厚厚的盖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泛出迷人的香气。粉红色的波斯菊,鲜红的野百合花,亭亭玉立的金针花,正如丝绒锦绣,装饰着这无边的大地。蜜蜂、蝴蝶、蜻蜓闪着五彩缤纷的翅膀飞翔。野鸡、野鸭、鹭鸶、水鸟,在低湿的水沼处欢跳,麂子、獐子在高坡上奔窜。原来北大荒的主人们,那些黑熊、野猪、狼、狐……不甘心退处边远地带,留恋着这蔚蔚群山,莽莽草原,还经常偷跑到庄稼地里寻找食物,侵袭新主人。表面上看来非常平静的沃野,一切生物都在这里为着自己的生长和生存而战斗。被包围在这美丽的天地之间的农场景色,就更是壮观。玉米绿了,麦子黄了,油漆的鲜红鲜红的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宛如舰艇,驰骋在金黄色的海洋里,劈开麦浪,滚滚前进。它们走过一线,便露出一片黑色的土地,而金字塔似的草垛,疏疏朗朗一堆堆排列在土地之上,太阳照射在上边,闪着耀眼的金光。

丁玲《杜晚香》

绿魇

我躺在一个小小山地上,四围是草木蒙茸枝叶交错的绿荫,强烈阳光从枝叶间滤过,
洒在我身上和身前一片带白色的枯草间。松树和柏树作成一朵朵墨绿色,在十丈远近河
堤边排成长长的行列。同一方向距离稍近些,枝柯疏朗的柿子树,正挂着无数玩具一样
明黄照眼的果实。在左边,更远一些的公路上,和较近人家屋后,尤加利树高摇摇的树
身,向天直矗,狭长叶片杨条鱼一般在微风中闪泛银光。近身园地中那些石榴树丛,各
自在阳光下立定,叶子细碎绿中还夹杂些鲜黄,阳光照及处都若纯粹透明。仙人掌的堆
积物,在园坎边一直向前延展,若不受小河限制,俨然即可延展到天际。肥大叶片绿得
异常哑静,对于阳光竟若特有情感,吸收极多,生命力因之亦异常饱满。最动人的还是
身后高地那一片待收获的高粱,枝叶在阳光雨露中已由青泛黄,各顶着一丛丛紫色颗粒,
在微风中特具萧瑟感,同时也可从成熟状态中看出这一年来人的劳力与希望结合的庄严。
从松柏树的行列缝隙间,还可看到远处浅淡的绿原,和那些刚由闪光的锄头翻过赭色的
田亩相互交错,以及镶在这个背景中的村落,村落尽头那一线银色湖光。在我手脚可及
处,却可从银白光泽的狗尾草细长枯茎和黄茸茸杂草间,发现各式各样绿得等级完全不
同的小草。
我努力想来捉捕这个绿芜照眼的光景,和在这个清洁明朗空气相衬,从平田间传来
的锄地声,从村落中传来的舂米声,从山坡下一角传来的连枷扑击声,从空气中传来的
虫鸟搏翅声,以及由于这些声音共同形成的特殊静境,手中一支笔,竟若丝毫无可为力。
只觉得这一片绿色,一组声音,一点无可形容的气味综合所作成的境界,使我视听诸官
觉沉浸到这个境界中后,已转成单纯到不可思议。企图用充满历史霉斑的文字来写它时,
竟是完全的徒劳。
地方对我于虽并不完全陌生,可是这个时节耳目所接触,却是个比梦境更荒唐的实
在。
强烈的午后阳光,在云上,在树上,在草上,在每个山头黑石和黄土上,在一枚爬
着的飞动的虫蚊触角和小脚上,在我手足颈肩上,都恰像一只温暖的大手,到处给以同
样充满温情的抚摩。但想到这只手却是从亿万里外向所有生命伸来的时候,想象便若消
失在天地边际,使我觉得生命在阳光下,已完全失去了旧有意义了。
其时松树顶梢有白云驰逐,正若自然无目的游戏。阳光返照中,天上云影聚拢复散
开;那些大小不等云彩的阴影,便若匆匆忙忙的如奔如赴从那些刚过收割期不久的远近
田地上一一掠过,引起我一点点新的注意。我方从那些灰白色残余禾株间,发现了些银
绿色点子。原来十天半月前,庄稼人趁收割时嵌在禾株间的每一粒蚕豆种子,在润湿泥
土与和暖阳光中,已普遍从薄而韧的壳层里解放了生命,茁起了小小芽梗。有些下种较
早的,且已变成绿芜一片。小溪边这里那里,到处有白色蜉蝣蚊蠓,在阳光下旋成一个
柱子,队形忽上忽下,表示对于暂短生命的悦乐。阳光下还有些红黑对照色彩鲜明的小
甲虫,各自从枯草间找寻可攀登的白草,本意俨若就只是玩玩,到了尽头时,便常常从
草端从容堕下,毫不在意,使人对于这个小小生命所具有的完整性,感到无限惊奇。忽
然间,有个细腰大头黑蚂蚁,爬上了我的手背,仿佛有所搜索,到后便停顿在中指关节
间,偏着个头,缓慢舞动两个小小触须,好象带点怀疑神气,向阳光提出询问:“这是
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我于是试在这个纸上,开始写出我的回答:“这个古怪东西名叫手爪,和动物的生
存发展大有关系。最先它和猴子不同处,就是这个东西除攀树走路以外,偶然发现了些
别的用途。其次是服从那个名叫脑子的妄想,试作种种活动,因此这类动物中慢慢的就
有了文化和文明,以及代表文化文明的一切事事物物。这一处动物和那一处动物,既生
存在气候不同物产不同迷信不同环境中,脑子的妄想以及由于妄想所产生的一切,发展
当然就不大一致。到两方面失去平衡时,因此就有了战争。战争的意义,简单一点说来,
便是这类动物的手爪,暂时各自返回原始的用途,用它来撕碎身边真实或假想的仇敌,
并用若干年来手爪和脑子相结合产生的精巧工具,在一种多少有点疯狂恐怖情绪中,毁
灭那个妄想与勤劳的成果,以及一部分青年生命。必须重新得到平衡后,这个手爪方有
机会重新用到有意义方面去。那就是说生命的本来,除战争外有助于人类高尚情操的种
种发展。战争的好处,凡是这类动物都异常清楚,我向你可说的也许是另外一回事,是
因动物所住区域和皮肤色泽产生的成见,与各种历史上的荒谬迷信,可能会因之而消失,
代替来的虽无从完全合理,总希望可能比较合理。正因为战争象是永远去不掉的一种活
动,所以这些动物中具妄想天赋也常常被阿谀势力号称‘哲人’的,还有对于你们中群
的组织,加以特别赞美,认为这个动物的明日,会从你们组织中取法,来作一切法规和
社会设计的。关于这一点你也许不会相信。可是凡是属于这个动物的问题,照例有许多
事,他们自己也就不会相信!他们的心和手结合为一形成的知识,已能够驾驭物质,征
服自然,用来测量在太空中飞转的星球的重量和速度,好像都十分有把握,可始终就不
大能够处理‘情感’这个名词,以及属于这个名词所产生的种种悲剧。大至于人类大规
模的屠杀,小至于个人家庭纠纠纷纷,一切‘哲人’和这个问题碰头时,理性的光辉都
不免失去,乐意转而将它交给‘伟人’或‘宿命’来处理。这也就是这个动物无可奈何
处。到现在为止,我们还缺少一种哲人,有勇气敢将这个问题放到脑子中向深处追究。
也有人无章次的梦想过,对伟人宿命所能成就的事功怀疑,可惜使用的工具却已太旧,
因之名叫‘诗人’,同时还有个更相宜的名称,就是‘疯子’。”
那只蚂蚁似乎并未完全相信我的种种胡说,重新在我手指间慢慢爬行,忽若有所悟,
又若深怕触犯忌讳,忽匆匆的向枯草间奔去,即刻消失了。它的行为使我想起十多年前
一个同船上路的大学生,当我把脑子想到的一小部分事情向他道及时,他那种带着谨慎
怕事惶恐逃走的神情,正若向我表示:“一个人思索太荒谬了不近人情。我是个规矩公
民,要的是可靠工作,有了它我可以养家活口。我的理想只是无事时玩玩牌,说点笑话,
买点储蓄奖券。这世界一切都是假的,相信不得,尤其关于人类向上书呆子的理想。我
只见到这种理想和那种理想冲突时的纠纷混乱,把我做公民的信仰动摇,把我找出路的
计划妨碍。我在大学读过四年书,所得的结论,就是绝对不做书呆子,也不受任何好书
本影响!”快二十年了,这个公民微带嘶哑充满自信的声音,还在我耳际萦回。这个朋
友这时节说不定已作了委员厅长或主任,活得也好象很尊严很幸福。
一双灰色斑鸠从头上飞过,消失到我身后斜坡上那片高粱地里去了,我于是继续写
下去,试来询问我自己:“我这个手爪,这时节有些什么用处?将来还能够作些什么?
是顺水浮舟,放乎江潭,是酺糟啜醨,拖拖混混?是打拱作揖,找寻出路?是卜课占卦,
遣有涯生?”
自然无结论可得。一片绿色早把我征服了。我的心这个时节就毫无用处,没有取予,
缺少爱情,失去应有的意义。在阳光变化中,我竟有点怀疑,我比其他绿色生物,究竟
是否还有什么不同处。很显明,即有点分别,也不会比那生着桃灰色翅膀,颈膊上围着
花带子的斑鸠与树木区别还来得大。我仿佛触着了生命的本体。在阳光下包围于我身边
的绿色,也正可用来象征人生。虽同一是个绿色,却有各种层次。绿与绿的重叠,分量
比例略微不同时,便产生各种差异。这片绿色既在阳光下不断流动,因此恰如一个伟大
乐曲的章节,在时间交替下进行,比乐律更精微处,是它所产生的效果,并不引起人对
于生命的痛苦与悦乐,也不表现出人生的绝望和希望,它有的只是一种境界。在这个境
界中,似乎人与自然完全趋于谐和,在谐和中又若还具有一分突出自然的明悟,必需稍
次一个等级,才能和音乐所煽起的情绪相邻,再次一个等级,才能和诗歌所传递的感觉
相邻。然而这个等次的降落只是一种比拟,因为阳光转斜时,空气已更加温柔,那片绿
原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灰雾,远处山头,有由绿色变成黄色的,也有由淡紫色变成深蓝色
的,正若一个人从壮年移渡到中年,由中年复转成老年,先是鬓毛微斑,随即满头如雪,
生命虽日趋衰老,一时可不曾见出齿牙摇落的日暮景象。其时生命中杂念与妄想,为岁
月漂洗而去尽,一种清净纯粹之气,却形于眉宇神情间,人到这个状况下时,自然比诗
歌和音乐更见得素朴而完整。
我需要一点欲念,因为欲念若与社会限制发生冲突,将使我因此而痛苦。我需要一
点狂妄,因为若扩大它的作用,即可使我从这个现实光景中感到孤单。不拘痛苦或孤单,
都可将我重新带近这个乱糟糟的人间,让固执的爱与热烈的恨,抽象或具体的交替来折
磨我这颗心,于是我会从这个绿色次第与变化中,发现象征生命所表现的种种意志。如
何形成一个小小花蕊,创造出一根刺,以及那个凭借草木在微风中摇荡飞扬旅行的银白
色茸毛种子,成熟时自然轻轻爆裂弹出种子的豆荚,这里那里,还无不可发现一切有生
为生存与繁殖所具有不同德性。这种种德性,又无不本源于一种坚强而韧性的试验,在
长时期挫折与选择中方能形成。我将大声叫嚷:“这不成!这不成!我们人的意志是个
什么形式?在长期试验中有了些什么变化和进展?它存在,究竟在何处?它消失,究竟
为什么而消失?一个民族或二个阶级,它的逐渐堕落,是不是纯由宿命,一到某种情形
下即无可挽救?会不会只是偶然事实,还可能用一种观念一种态度将它重造?我们是不
是还需要些人,将这个民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用一些新的抽象原则重建起来?对于自
然美的热烈赞颂,对传统世故的极端轻蔑,是否即可从更年青一代见出新的希望?”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却被这个离奇而危险的想象弄得迷蒙潮润了。
我的心,从这个绿荫四合所作成的奇迹中,和斑鸠一样,向绿阴边际飞去,消失在
黄昏来临以前的一片灰白雾气中,不见了。
……一切生命无不出自绿色,无不取给于绿色,最终亦无不被绿色所困惑。头上一
片光明的蔚蓝,若无助于解脱时,试从黑处去搜寻,或者还会有些不同的景象。一点淡
绿色的磷光,照及范围极小的区域,一点单纯的人性,在得失哀乐间形成奇异的式样。
由于它的复杂与单纯,将证明生命于绿色以外,依然能存在,能发展。

回答2:

夏末和声

不是所有的树都要成材,不是所有的路都有岔口。
风轻轻一吹,就把我从一个路口吹到了另一个路口。
一棵上了年纪的树和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世界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色彩了,那些喧闹与纷繁已经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在他们眼里只剩下一些天空的颜色。
我的生命也许就是这些桀骜不驯的树,恣意生长,淡淡黄尘中,暖暖阳光里,像云一样飘着。
没有人会记得我,作为一棵树,是没有必要记住这些的,泥土记住了这一切。一棵树曾经承载过的一切,泥土都承载过,除非它死了,泥土也会是它最后的微笑。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谁也不知道树最后会长成什么样,也许最终成不了材,也许最终只剩下一片残叶,但年轮记住了,岁月刻下了,每个成长的瞬间,我们曾经的无奈与沉默。
无意于苍老,而生命却一段段地远去。儿时,为了吃到树上的果子,总是未等到成熟就爬上树的顶端,迫不及待摘下青涩的果子,和着青涩的我,一起品味淡淡的苦。想起童年这些美好的小幸福,会有些淡淡的感伤。曾经带给我温暖与觊觎的这些果树现在早已经被砍掉了,燃烧后化作灰烬。想起自己的一段段岁月,曾经那样被无奈搁浅,有一天生命也会像树一样消失。多年以后,我们是否还会像儿时那样,吃到那些青涩的果子,怀想着那些纯真的岁月,会独自一点点地微笑。而时光背后的我们,如烟花般老去。
我们无法左右树的生长,也无法知晓自己生命的长度。
但是我们可以不让心灵荒芜。寂寞的时候,坐于树下,感觉树跳跃的生长与生命的游离,感觉树的快乐与悲伤。“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从绿意盈盈到残叶纷飞,一生的起落与浮沉,树的一生何其不是人的一生?我们像树一样地生长,最终也会像树一样颓毁横卧于地上。生命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朝霞与落日,只是一转身。
树下,宁静无比。地,看起来比天空要大。心,却比天空还要远。人一辈子总想着让自己生命力的勃发能赶上一棵树生长的光景,并穷尽全力用一生追赶,到头来,能握住的,寥寥无几。曾经满手的阳光已逐日单簿,我们在时光中渐渐读懂一棵树,却怎么也读不懂自己,真正能走出自身的局限的人,却难以走出自己的宿命。
我们只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像水边的阳光,泛着温暖的涟漪;能像一棵树,挡住一些渐寒的风;能像夜色中的萤火,点亮自己前行的路……

回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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