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
国著名的口技表演艺术家孙泰今年已95岁高龄,但他精神矍铄,思维清晰,还时时关心着杂技事业的发展。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与孙老的办公室相邻,他经常和我讲起解放前杂技艺人的艰辛与苦难,讲起解放初期他随中央慰问团赴朝鲜慰问志愿军的故事以及出访东南亚、欧洲等等往事。在与孙老的交谈中,我看到了一个口技表演艺术家不平凡的世纪人生。
孙老出生在山东省武城县刘王庄一个贫困的家庭里,原名周志良。三岁时父亲病故,母亲一人无法养活八个子女,只能把他和哥哥送给人家。他被送给了一户姓孙的人家为养子,改名孙泰。以后又因养母病逝,十三岁的他只身流浪到了上海,在当时的神仙世界游乐场当小勤杂工。孙老从小喜欢吹口哨、学鸟叫,当他在游乐场看到口技艺人董玉山表演的口技节目后,就迷上了口技。他恳求董玉山收他为徒,但董当时只有45块月薪,只能勉强养家糊口,根本养不起学徒。董看孙泰聪明好学,就把他介绍给了口技艺人“开口笑”尹士林学艺。尹士林在游乐场演出的同时开了一家小膏药店,孙泰名为学艺实是打杂,师傅从来不教口技,只能在师傅练功时偷偷地学。他白天要在店里帮着卖膏药,晚上还要干各种杂活,只得清晨三、四点钟起来练口技。由于师傅一家几口人挤住在一间客堂间里,练功要影响别人睡觉,他就跑到当时的法国公园(现为复兴公园)去练习。第三天,法租界巡捕说他影响周围外国人休息,把他赶出了公园。孙泰无奈只能跑十多里路到高昌庙的荒坟地里去练。孙泰发现清晨郊外有许多鸟,对自己模仿鸟叫非常有利。所以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他都坚持去练习。渐渐地他不仅学会了十几种鸟叫,而且熟悉了许多鸟的习性。五年的学徒生活是极其艰苦的,但也使孙泰练就了扎实的口技基本功和坚强的意志。18岁时,孙泰开始正式和师傅同台演出,他们俩互相配合、相互逗趣,既丰富了声音的层次,又打破了多少年来口技单人表演的形式。他们创作演出的《杀猪》、《两个画眉打架》等节目.很受观众欢迎。
几年后,孙泰的哥哥周志成听说弟弟在上海演口技己小有名气,也来到了上海。孙泰耐心地教哥哥,兄弟俩勤学苦练,技艺长进很快。他们兄弟俩表演的《画眉争食》、《老鹰捉小鸡》、《捉蝉》、《婴儿哭》、《纺棉花》、《推小车》、《开火车》等节目,丰富发展了口技艺术,也使他们所在的娱乐班出了名,还应新加坡华人社团邀请到南洋诸国去演出。孙老说:我的出名还要感谢卓别林(国际大明星、英国电影艺术家)。我在新加坡演出时,他正在那儿访问,当地招待他,卓别林说他要看他没有看到过的节目。新加坡人就请他看我的表演。他看了我的节目觉得很新奇,非常高兴,翘起大姆指连连叫好。解放前,口技、杂技艺人都属下九流,在社会上没有地位。尽管孙泰在舞台上已经站住了脚,可是他的生活还是很贫困,尤其是解放前夕,物价飞涨,为了生存,孙泰一度放弃了自己热爱的口技艺术,改行做起了生意。解放后,人民当家作了主人。1951年11月,党和政府把上海的民间杂技艺人组织起来,成立了上海市人民杂技团。当时孙泰正应香港著名导演费穆之邀在南洋拍摄电影《江湖二女》,当他听到这一喜讯后,马上回沪参加了上海市人民杂技团。正如孙老自己说的,“从此我真正获得了艺术上的新生”。
1952年中央组织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孙泰积极参加了曲艺杂技分团赴朝鲜慰问演出。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深深地为中朝战士们的英雄主义精神所感染,创作了新节目《胜利的空战》。一天晚上,孙泰正在山坡上为战士们演出,突然防空哨的枪响了,战士们马上把汽油灯捂住。敌机在头上盘旋后飞走了,战士们刚想掀开捂住的汽灯,忽然敌机的嗡嗡声又从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接着又发出了炸弹着地的呼啸声。大家一惊,正在这时,高射炮打响了,密集的炮弹很快击落了敌机。灯亮了,当战士们看到孙泰和另一位演员正在谢幕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后面那段空战是孙泰创作的新节目。在朝鲜,孙泰亲眼见到了中朝战士保卫清川江大桥的战斗场面,激起了他的创作热情,回国后,他克服困难,日夜苦练,终于完成了《保卫清川江大桥》这个新节目。1953年孙泰第二次赴朝慰问时,为战士们作了表演,受到热烈欢迎。以后他又创作了《军营的早晨》、《欢迎最可爱的人凯旋》等充满激情的节目。在朝鲜时,因为他的节目不用道具方便演出,所以哨所、坑道、伙房、山洞处处可听到他悦耳的鸟鸣。他还受到金日成同志的亲切接见。
1956年是孙老最难忘的。那年在波兰华沙举行的第一届国际杂技比赛,有来自各国的450位演员、132个节目参赛。孙泰代表中国代表队参加比赛并荣获了甲等金质奖章,为祖国争得了荣誉。此次参赛孙泰感触非常深,当开幕式宣布“在座的有来自遥远东方的中国代表团”时,全体观众尽情欢呼鼓掌,这样的热烈场面令孙泰激动万分。他不由想起解放前在新加坡发生的一件事。一天有个大老板看了他的演出后跑到后台,蛮不讲理的要孙泰张开嘴让他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极不尊重中国人的人格,遭到孙泰的拒绝。
参加国际比赛后,孙泰深刻感受到新中国杂技演员的光荣和自豪,虽然当时他已50多岁了,但工作热情非常高,先后创作了《原子弹爆炸》、《严惩侵略者》、《百万雄师过大江》等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浓厚生活气息的新作品,还积极参加各种演出,从50年代到80年代,他随团出访过北欧、东欧、东南亚等二十多个国家,他的节目受到各国观众的普遍欢迎。在波兰演出时,有一天孙泰去拜访前苏联著名马戏演员波波夫,访问结束刚出门即被一群波兰姑娘围住了,她们看了孙泰的表演后很想见见他,连续四次到后台等都没遇到,听说孙泰来会波波夫就等在门口。她们簇拥着孙泰到树丛中,拍下了一张象征着中波人民友谊的珍贵照片。孙老81岁时还随上海杂技团出访新加坡,《联合早报》刊登了他的大幅照片,并以《八十一岁口技家学鸟叫惟妙惟肖》为题作了报道。
孙老在艺术上精益求精,他的口技表演模拟各类声音细腻逼真。有一次在罗马尼亚的广场上演出,孙老模拟云雀的叫声引来了一群云雀在广场上空飞翔,在场的观众都欢呼了起来。
孙老热爱口技艺术,他通过半个多世纪的创作与舞台演出实践,使口技这一古老的艺术在技巧上、表演形式上都有了质的飞跃。他不满足于单纯地模仿鸟叫鸡鸣。他把鸟叫鸡鸣编成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表演段子,增强了口技艺术的表现力。他和哥哥周志成首先利用“扩音器”表演口技,为口技艺术进入大型演出场所创造了条件。他深入细致地观察生活、体验生活,从生活中捕捉各种用口技可模拟出来的声音,创作了一大批深受观众喜爱的节目。他和哥哥十分注重培养口技人才,可以说影响了整整一代口技演员。
1984年6月,为庆贺孙老舞台生活60周年,上海市文化艺术界联合会、上海市文化局、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上海分会联合举办纪念活动,并出了纪念专刊。为奖励孙老在我国口技艺术方面作出的重要贡献,国务院还发给了孙老特殊津贴。1992年9月,经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评选、中宣部批准,孙老荣获建国以来杂技界的最高终身荣誉奖——“百戏奖”。
孙老曾当选为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名誉主席,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上海分会主席。
在新千年里,我们祝孙老健康长寿,也祝孙老热爱的口技、杂技事业兴旺发达,人才辈出。
作者:夏 璐
前些年死了的--洛桑
很出名,是一个四川的藏族人
他和他师父同台演出过很多相声.
中央台的曲苑杂坛经常有他的相声播出
而且仿佛几年前春节联欢晚会他也有表演
林嗣环
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