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婪代对部族的袭击毫无预警。第115-163诗行详细描述了袭击发生时那几个夜晚,并指出葛婪代的暴行持续了12年。那么,从一开始,究竟是什么动机导致了葛婪代的这次行动?丹麦人又是如何反抗的呢?
读《贝奥武甫》,去查阅三联书店冯象译本,很有韵味。
附上贝奥武夫第第115-163诗行:
115 夜幕降临时分,他从荒原走来,
挨近巍峨的大厅,窥视
佩戴金环的丹麦人,宴会结束如何安顿。
他发现,大殿上酣睡着一队高贵的战士,
饭饱酒足,梦乡里
120 哪晓得忧虑!那无救的孽障
凶残之极,早已急不可待。
他野性发作,一把从床上抓了
三十个战士 ,背在肩上
扭头便走,满载一餐屠杀
125 兴冲冲回到老家。
待到拂晓,
葛婪代的暴行已不是秘密。
夜宴之后,清晨迎来的竟是哭号。
尊贵的王公满面愁容。
130 大名鼎鼎、所向无敌的首领
不得不坐下,忍受牺牲的哀伤。
人们看见了那元凶的足印,
恶魔的战场;意识到这一次争斗的
残忍、可恨、久长!
不给喘息的空隙,
135 第二天夜里,那怪物又犯下加倍的凶杀。
他一意孤行,毫不怜惜,
在罪恶中深陷不拨。
于是不难发现
有人宁愿挑偏僻的角落休息,
140 靠近外间结婚的人的卧房——
当大厅内新来的卫士 已经公开敌意,
发出千真万确的恐吓,那捡了条性命的人
在那里还留恋甚么?
就这样,恶魔霸占了鹿厅,
145 公然与正义抗争,独自跟全体作对,
直至殿堂之冠空无一人。
漫漫十二个冬天过去了。
希尔德子孙的领袖受尽煎熬,
接二连三深深的忧伤。悲哀的歌曲
150 传向四方,对人的子孙诉说着
葛婪代向罗瑟迦
不断的攻击,无情的杀戮,
年复一年,永无休止的蹂躏。
他不懂讲和,
155 不愿向丹麦人队伍中
任何人赔偿损失。
明智的谋臣,没有一个指望
从这魔王手上,拿到像样的赎金。
相反,这黑色的死亡之影
160 对新老将士穷追不舍,设下埋伏的圈套。
昏昏荒野,悠悠长夜,
没有人知道,这头地狱之魔
在哪里出没。
就这样,人类的仇敌
165 可怕的孤行者越发肆无忌惮,
黑夜里独占了金碧辉煌的鹿厅。
然而他始终近不了宝座,领不着赏赐。
上帝不许,他与
上帝的爱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