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文武兼备”、“智谋过人” ,无沦在朝主政、出帅戍边,均系国之安危、时之重望于一身。他对某些军事制度和战略措施的改善,使西线边防稳固了相当长时期;他领导的庆历革新运动,虽只推行一年,却开北宋改革风气之先,成为王安石“熙宁变法”的前奏;即使在担任地方官时,他也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范仲淹不仅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还是一位卓越的文学家和教育家。作为宋学开山、士林领袖,他开风气之先,文章论议,必本儒宗仁义;并以其人格魅力言传身教,一生孜孜于传道授业,悉心培养和荐拔人才;乃至晚年“田园未立”,居无定所,临终《遗表》一言不及私事。
他倡导的“先忧后乐”思想和仁人志士节操,为儒家思想中的进取精神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是中华文明史上闪灼异彩的精神财富。千载迄今,各地有关范仲淹的遗迹始终受到人们的保护和纪念。
在中国历史上,足以令后人钦敬并记得住的人物并不很多,北宋名臣范仲淹,应算是其中之一。范仲淹去世于北宋皇祐四年(1052),至和三年(1056),葬于今河南省伊川县万安山南麓。前人评价人物有所谓“盖棺论定”者,对范仲淹的“盖棺”之论,则是由他同时代最著名的文豪欧阳修所作的。今所存《范仲淹神道碑》碑文即出自欧阳修手笔,碑文约2000字,历述范仲淹一生事迹,并评其人曰:“公少有大节,其于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尝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其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择利害为趋舍。”这评价可谓公允而极高。
然而,今所见该碑文中,欧阳修的下面一段文字却被删改了:“自公坐吕公贬,士大夫各持二公曲直,吕公患之,凡直公者,皆指为党,咸坐窜逐。及吕公复相,公亦再起被用,于是二公欢然相得,戮力平贼,天下之士,皆以此多二公。然朋党之论遂起,而不能正。上既贤公可大用,故卒置群议而用之。”
——《范文正公集•赞颂论疏》
这段文字在刻碑时被改为:
由是吕丞相怒,至交论上前,公求对辨语切,坐落职。知饶州,徙润州,又徙越州。而赵元昊反河西,乃以公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见碑文)
对于这一删改,欧阳修是大为不满的,手自记曰:
修学道三十年,所得者平心无怨恶尔。初以范希文事得罪於丞相,坐党人远贬三峡,流落累年,比吕公罢相,始被进擢,及后为范公作神道碑,言西事,吕公擢用希文,盛称二公之贤,能释憾而共力于国家者。希文子纯仁,大以为不然。刻石时,辄削去一节,云:“我父至死,未尝解仇。”每叹曰:“我亦得罪于丞相者,惟其言公,所以信于后世也。尝谓范公平生自言“无怨恶于一人”,兼其《与吕公解仇书》见于范集中,岂有父自言“无怨恶于一人”,而其子不使解仇于地下,父子之性相违如此!
——《范文正公集•赞颂论疏》
《邵氏闻见录》曰:“欧阳作碑,辨不可,则自削去‘欢然戮力’等语。欧阳殊不乐,谓苏明允云:‘范公碑,为其子弟擅于石本改动碑中文字,令人恨之。’”
由此可知,改动碑文的是范仲淹之子范纯仁
南宋人以为“本朝人物以仲淹为第一”,元朝人说他“千百年间,盖不一二见”。宋代是士大夫自觉意识最高涨的时代,一种崭新的政治面貌已经浮现在儒家社群之中。如果要说有宋儒气象,那就是由范仲淹以身作则开出来的,故而朱熹说“本朝为范文正公振作士大夫之功为多”(文正是仲淹的谥号)。作为一种人格典范,他对后人影响深远,完全当得起他在《严先生祠堂记》里所推崇的“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他在《岳阳楼记》里所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是一种光风霁月的人格境界,令人高山仰止。李贽对他的人格精神评价最高,甚至以为“宋亡,范公不亡也”。
杜牧,范仲淹,辛稼轩等为什么没成为唐宋八大家,他们的散文成就也不差啊,数量上也还可以
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足以概括一生!别的不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