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憩园中两个家庭 有什么不同,比如教育方式 什么的

2025-03-03 05: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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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国外让自由发挥想象力,中国家长给孩子强迫安排好一切

回答2:

你上百度查,一定有的!

回答3:

  巴金的《憩园》是一部关于爱的史诗,其中爱的形式多种多样:有姚先生对小虎的溺爱,有杨老三对寒儿愧疚的爱;同时也是一部教育史:我们通过两个家庭的悲欢离合,探讨这诸多的爱中关于教育的主题。不同的教育理念对下一辈的成长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因此,找到一条操作性强、收效性高的家庭教育道路有着一定的现实意义。
  长期以来“激流三部曲”、“爱情三部曲”是巴金研究中的热点问题,但其“人生三部曲”的研究却相对较少。巴金的小说诗中在关注人生的问题,只是着眼的角度不同。之所以被人们称为“人生三部曲”,是由于它们对人生的关注更为直接。《憩园》所涉及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关于家庭教育的问题。它讲述了抗战时期两个家庭的兴衰,得出溺爱式的家庭教育对下一代的成长是极为不利的。小说剖析两对父子的感情,通过他们的结局,解读其中的爱与恨,分析家庭教育对一个人成长的重要性。
  一、溺爱的悲剧
  溺爱,表现为姚家对小虎的“过分关注”。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要从小虎的父亲——姚先生谈起。
  姚先生是小说的一个灵魂人物。他“大学毕业留过洋,做过三年教授和两年官,靠父亲遗下的七八百亩田过安闲日子”,生活还算小康,在抗战时期,多数人饥肠饿肚的情况下,他还有如此大的姚氏家产,可谓是祖宗积德,造福后代啊。
  姚先生有着很高的抱负。例如在看过黎先生的书后,说道:“你为什么尽写些小人小事呢?我也要写小说,我却要写些惊天动地的壮举,英雄烈士的伟绩!”“可是他的小说却始终不曾出版,好像他就没有动过笔似的。”或许是姚先生自己的经历太少,或是太顺,一切都来得容易,世事沧桑,却未能完全经受,以致其性格过于乐观,对未来的事情往往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这可能也是他对小虎格外疼爱的原因之一。
  而姚先生在“我”看来是一位自命不凡,手高眼低的人物形象,他总是以为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尤其是对他儿子的教育,他不听周遭人的善意劝说,包括妻子的劝告,而他儿子最后的死,也证明了他这种溺爱式教育的失败,在作者看来也是他咎由自取。他靠钱活着,而他的儿子由于钱夭折,这似乎存在着一种必然性。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有一个度,对于子女的教育,虽然把子女拴在框框里是种束缚,但放任自由,听之任之的后果是下一代的畸形发展。姚先生的教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小说中,黎先生也不止一次向姚先生提到过他对小虎的教育方式,姚先生也说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把这个花园白白留给我儿子的。”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姚先生应该意识到对孩子的过分疼爱是没有好处的,但他仅限于意识上,而在行动上仍然无法改变,这种与生俱来的惯性单靠自己的力量难以改变,何况他还是当局者,难免糊涂。
  小虎在周遭人的宠爱下长大,自然是不可一世。仆人说:“虎少爷自来脾气大,不说他后娘,就是对他亲妈也不好。前头太太去世的时候,虎少爷快八岁了,他哭都没有哭,他外婆太宠他,老爷也太宠他,我们太太拿他简直没有办法。”“他顶势力了,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们,从来不肯好好地跟我们讲句话。连老爷也将就他,他是姚家的小老虎,小皇帝。”可见所有人都认识到了这样下去对小虎有害无利,但该改的人仍然执着地奉行他们所以为的“爱”。
  小虎在溺爱下死去,这种教育模式也就宣告失败。
  二、爱的忏悔及回报
  杨三爷是小说的另一个灵魂人物,对他的正面描写很少,大多数情况下是通过旁人之口将这一人物形象烘托出来。
  他第一次出现时小说中这样写道:“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前慌了一下,李老汉马上站起,脸色全变了,他那张圆圆脸由于惊恐搐动起来,好像他见到什么他害怕看见的东西似的。”“我看见一个人的背影:瘦长的身材,沾染尘土的长头发,和一件满是油垢快变成乌黑的灰布夹袍。他走得很快,仿佛害怕有人在后面追他一般。”这种出现的方式充满了悬念,让我们有兴趣进一步了解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杨家少爷是什么关系?
  后来通过事件发展的一步步深入,我们开始了解杨梦痴这个人。
  首先是通过杨家小孩的叙述。他对父亲的回忆是深层的,是幸福的:“我一点儿也不累,话说完了,我心里头也痛快多了,这几年我在心里头背来背去,都是背这些话。”他对父亲的感情积蓄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间这种感情由依赖转成一种责任。他始终认为父亲是一个好人,是个可怜的人。
  然后就是通过李老汉的话“走错了一步而毁了自己的一生”来诠释这个人。我们姑且把他看做一个忏悔者。他最后未能保住自己的公馆,对失去公馆十分悲痛。在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可以算是觉悟了。他十分悔恨自己从前的行为,以至于对他的儿子和妻子形成愧疚感,而且到了后来他隐姓埋名,消失于他们的视野,就是不愿意拖累他们。最后离去时,给他儿子的信上写道:“把我当成已死的吧。”这种人性的感悟还是比较深刻的,在卖掉房子的时候终于懂得他父亲的一句话“不留德行,留财产给子孙是靠不住的”,懂得父辈给子孙的不应该仅仅是钱财,而应该是做人的道理,他的父亲虽然留给他们一笔财富,但他自己的德行不正,吃喝嫖赌,最终仍然将财物挥霍殆尽,为此,他在妻子心目中的地位已没有了,大儿子已经不认他这个父亲,虽然小儿子时刻挂念着他,但没有家的孤单无助,再加上他的愧疚,他徘徊于人生的边缘,最后选择离开,离开这个他又爱又悔的地方,最后无名的死去。
  但我们仔细回味杨家小孩的叙述,杨老三真的忏悔了吗?可能他在饥肠饿肚的时候想到过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悔恨,但他仍然这样做下去了,尽管家人一次次的挽留他,他还是越走越远。性格是改变不了的,杨老三成长的环境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价值观、人生观。因此,可以说,他的死也是家庭教育失败的恶果。
  他的死有多处暗示,小说中描写两个瞎子和一个瞎女人在公馆唱着 《唐明皇惊梦》以及黎先生的怪梦都似乎预示着这个悲惨的结局。相比之下,姚先生则是一个不觉醒的人,没有看透世间,没有觉醒,因为他没有失去公馆,他又怎能知道失去的滋味?
  杨老三对儿子的教育虽然是微小的,而他最后的忏悔,虽然仅仅是只言片语,但对他父亲留下的话“不留德行,留财产给子孙是靠不住的”是还是有深刻的感悟的。而反过来杨家小孩对父亲的爱则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小说中关于他摘花的行为就是很好的体现。
  他经常跑到憩园来摘茶花,这仿佛是杨老三的缩影,三十二年过去了,杨老三的生活状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唯独没有变的就是这颗茶树,虽然已经易主,但花香仍在,儿时的回忆仍在。这颗茶树就是连接父子之间的纽带,是亲情的桥梁,儿子通过给父亲送茶花表达他的爱。这一行为与姚家的小虎成了鲜明的对比,反射在两种教育背景下的孩子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小虎成天沉溺于赌钱,戏水,不务正事;杨家小孩则渐渐懂事。
  杨老三挨打的时候,他跳出人群说道:“他又没有犯死罪,你们凭什么打他?你看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们只会欺负好人。”这是一种有心而发的怒吼,他虽然没有能力保护他的父亲,但他在尽量做到捍卫他父亲昔日的尊严。
  小说的最后,黎先生听见严加小孩和他母亲、哥哥的笑声,文中这样写道:“我疑心我是在做梦。我刚才不是还看见那个丈夫和父亲?我不是亲眼看见拿一下鞭打?现在我又听见了这欢乐的笑声!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跟那个抬石头的人相隔这么近,却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里面。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保存着一点点旧日的记忆,可是过去的爱和恨在我眼里还凝成一根链子,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来裁判他们,然而他们的笑声引起了我的反感。”这个结局显得有些悲凉,但也可以看作是必然的结果。杨老三由于自己的恣意放纵,失去了他的权力,但生活仍然还是要继续。
  三、小说中教育模式的探讨
  小说故事的发展存在着两重性,一种是必然性,也就是姚先生儿子的死。在溺爱下长大的小虎,生性傲慢无礼,行为乖张,对家有一种变态的依赖感。在父亲的宠爱和外婆的溺爱下,他变得有些“另类”。而这种另类,在旁人看来是一种不懂事,还是一种在温室里长大,习惯了无虑生活的孩子应有的行为?另一种则是偶然性,在读这篇小说的时候,的确没有想到杨老三会悄悄地离去,留下一封对儿子充满愧疚的信,而后有莫名其妙的死去,他的死很离奇,很突然,通过姚先生淡淡的叙述:“他生病死的。据说他有一天跟同伴抬了石头回来,第二天死也不肯出去,他们打他,他就装病。他们真的就把他送到病人房里去。他本来没有大病,就在那儿传染了霍乱,也没有人理他,他不到三天就死了。尸首给席子一裹,拿出去也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读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悲哀,一个昔日的老爷,到头来却沦为街头,死于霍乱,尸首无从找到,不知这是不是杨老三所说的“归宿”?但这惨淡的结局让读者充满了不可思议,为什么不让这个已经忏悔过的可怜人得以善终呢?难道人世轮回,总有一些无法预料和无可奈何。但偶然中一定存在着必然,杨老三的归宿也是他自己找的,一个被家人抛弃,被社会抛弃的人,是没有资格生存在这个社会上的。比较而言,小虎的死不就是杨老三的继续吗?俗话说:“居安思危”,不思危何来安?在富足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要么庸碌无为,要么在变故中沦为普通人。
  小说题为“憩园”,但它的真正含义是“憩”吗?我觉得是“不憩”,是在表面平静生活中的混乱局面,在憩园里仿佛时刻都埋藏着一幕幕悲剧,富足的生活带给憩园主人的不是他们所想的恬静的生活,而是繁琐的生活小事,而这些事到后来却酿成悲剧,小虎的死,杨老三的死,姚太太的感情裂缝等等,黎先生作为一个旁观者,在短时间内就被卷入了这个旋涡,从好奇杨家小孩,到发现杨老三,他也渐渐成为了一个角色。
  土红色篆字“长宜子孙”,这四个字看来是杨家的祖训,可见杨家世代遵循老一辈为后代谋福利,而他的真正含义应该是教诲子孙修德行,行善事。杨家由盛而衰的故事就在教导大家财产是有限度的,物质上的富足是短暂的,如果对钱财不能善加利用,肆意挥霍,导致的结局就是家破人亡。在我看来,小说中姚家就是杨家的继续,小虎就是杨老三的继续,两家人的经历都在证实这样一个道理:留德行,行善事。家长对子女的教育也正是如此。

  从文本来看,《憩园》写了新旧两个家庭的故事。对于封建旧式的家庭观念、家庭道德作家给予了有力批判,这种批判是依靠杨梦痴悲剧人生的讲述实现的。杨梦痴,相貌清秀,能诗能文,深得杨父喜爱,但是家庭的富裕并没有使他成就事业,反而落得倾家荡产、曝尸荒野的下场。钱财使他堕落,靠着祖宗积累的财富他过着荒淫的生活。旧式家庭里的父亲只是一味纵容,“不留德行,只留财产是靠不住的”,这个道理是杨父死前才悟出来的,可是为时已晚,他的儿子已经变成了封建家庭里的寄生虫,即使给他工作他也无法适应辛苦的劳动,放不下脸面。没有“理想同信仰”,杨梦痴只能是一个生命的空壳。尽管如此,作者并没有把批判矛头指向他,他的行径让人气愤,但是凭借对安其那主义的信仰,作者通过杨家小孩、姚太太的话宽恕了他。可以说,巴金对人物的塑造是贴近人性的,再冷酷的人也会流露出温情的笑容,杨梦痴也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在孩子面前“他的眼光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的眼光”。巴金在对旧式家庭的剖析中,一方面锐利地抨击封建家庭的腐朽处,一方面又为其家庭成员感到深深的悲哀,付出了诚挚的关怀。
  《憩园》中另一条主要线索就是对姚家的描述,这个家庭究其构成应属新文化传播下的新式家庭,但是仍有其更为深刻的悲哀。姚国栋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接受了西方教育,可是支配他行动的却是封建思想观念,他对小虎的纵容,可以想像,和杨家老太爷是如出一辙的;有写伟大小说、翻译雨果作品的宏愿却统统成为泡影,整日听戏下馆子,一事无成。姚国栋的太太万昭华也受过新式教育,但是作派却是温和的,她是作者笔下一个理想人物,有太多苦衷无处诉说,只能沉浸在小说和电影里。对于丈夫的不明之举她也曾劝谏过,结果失败了也只能随他去了,她明事理,有悲悯之心,还有做护士、“减轻第三个人的痛苦”、“驱散第四个人的寂寞”的理想,但是最终也只能继续她的“幸福”生活,没有一条突破的道路,走不出家庭。儿子小虎赌钱玩乐,不知上进,可以看作少年杨梦痴的翻版,如果没有死亡,他可能走上败家子的同样道路。表面上是一个新式家庭,但封建性已深植其中,即使有高学历、洋思想的包装,本质上还是过着封建遗老遗少的旧生活。在巴金笔下,这些所谓新式家庭的人仍然是被启蒙对象,仍然需要人引导他们冲破“狭的笼”。李欧梵认为:“作为解放的总趋势,爱情成了自由的别名,在这个意义上说,只有通过爱,只有通过释放自己的激情与能量,个人才能真正成为完整的人,自由的人。”姚太太向往自由和有价值的生存,但是传统道德思想的规范注定她不能成为“出走的娜拉”。通过对原文的阅读,我们可以发现她和姚国栋并非自由恋爱,而她和姚国栋的感情是靠家庭来紧紧维系的,所以,这种感情更近似于亲情,传统的家庭观使她安于平常人的生活,埋葬了想飞出牢笼的梦想。而书中的黎先生作为启蒙者却没有对这些做过多干预,“揩干每只流泪的眼睛”,给弱者一点关怀,一丝温暖,让他们继续生活下去,而明天还是各自走各自的路,这也许正是启蒙者感到无力、悲哀的地方吧。巴金在控诉封建家庭对人的腐蚀之外,又将新式家庭中的矛盾推到人们面前,引发了新式家庭隐含封建性的关注和思考。
  在复杂的家庭环境里,在兵荒马乱的岁月中,在革命即将胜利之际,人们关注的已经不再是热烈的爱情,艰苦的革命,国统区的人们想要的也许只是最平淡的生活,对家园的依恋就像《憩园》里的氛围一样,总有一种化不开的哀伤。除去对旧社会制度的憎恶,巴金更想表达的应该是对家族的悼亡,作为一个普通家庭成员面临“大厦将倾”的凄凉心境,这种复杂的情绪就连作者本人也很难言说,只能化作一曲挽歌留给后人去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