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级课文老王以第三人称怎么写

2025-04-01 12: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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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她常坐老王的三轮。老王蹬,她坐,一路上他们说着闲话。 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登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老王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惶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
老王不仅老,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老王的车,怕老王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一只眼。老王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有一次,他撞在电杆上,撞得半面肿胀,又青又紫。那时候她们在干校,她女儿说老王是夜盲症,给老王吃了大瓶的鱼肝油,晚上就看得见了。老王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 有一天傍晚,她们夫妇散步,经过一个荒僻的小胡同,看见一个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几间塌败的小屋;老王正登着他那辆三轮进大院去。后来她坐着老王的车和老王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是老王的家。老王说,住那儿多年了。
有一年夏天,老王给她们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她们家带送,车费减半。她们当然不要他减半收费。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她们放入冰箱。老王送的冰比老王前任送的大一倍,冰价相等。胡同口登三轮的她们大多熟识,老王是其中最老实的。老王从没看透她们是好欺负的主顾,老王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
“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她代默存请了假,烦老王送默存上医院。她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她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老王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她一定要给钱,老王哑着嗓子悄悄问她:“你还有钱吗?”她笑说有钱,老王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她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老王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她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老王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老王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有一天,她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老王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她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老王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老王面色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老王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她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她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老王“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她伸出两手。老王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她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她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她记忆里多得数不完。她也记不起老王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老王送她们的。
她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老王只说:“我不吃。”
她谢了老王的好香油,谢了老王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老王赶忙止住她说:“我不是要钱。”
她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自己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老王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她把老王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老王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她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老王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老王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她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老王坐坐喝口茶水。可是她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她不能想像老王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她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她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她也不懂,没多问。
她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她对答的话,捉摸老王是否知道她领受老王的谢意。她想老王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老王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她却拿钱去侮辱老王?都不是。几年过去了,她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回答2:

当然是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