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到过青藏高原吗?那里是蓝天白云,绿草茵茵的大草原。那里有极其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如珍惜动物中的藏羚羊、野牦牛。尤其是那野牦牛,它可是牛氏家族的佼佼者。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我见过不计其数的家牦牛,它身材是那么高大行动是那么矫健,拉车、耕地、托运,有使不完的力气。盘曲而上的犄角,十分锐利,是预防和进攻敌人的武器。修长的面孔上嵌着一对鼓鼓的黑宝石似的眼睛。能望到很远的地方。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它伸出又宽又长的舌头,一卷一夹的把草送进嘴里。当牦牛吃得正香的时候,蚊子和苍蝇来捣乱了,它立刻摆动那潇洒的秀气的像神仙的拂手一样巴,"啪”,苍蝇和蚊子死的死,逃的逃。一次吃得饱饱的,喝得足足的,一连五六天不吃不喝,也能驮着重物长途跋。啊,你可看过那出壮有力的四肢,宽而厚实的脚掌,迈着稳健的步伐,上高山下冰河,如履平地。爷爷告诉我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高原上没有公路更没有汽车,出行全靠高原之舟牦牛了,人们骑着它走亲访友,赛过了奔驰的骏马
我是一株柳树,一株很不幸的柳树,我长在青海高原上。
好冷啊,那针扎般的痛苦简直不如死了舒服。漫天的雪,就像之前一样,没有纷纷扬扬的诗情画意,却是箭一般的残酷寒冷。
干旱过去了,我想,死了多少树哇。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棵又一棵的柳树倒在干裂的大地上,枯黄的叶子晃花了我的双眼,就在一天天过去的干旱里,我预知了寒冷的来临。
我好像不行了,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身上好疼啊,我已经忍受不了暴风雪的残酷了。
“轰隆隆——轰隆隆——”又是雷声,雪伴着雷声下得更大了,貌似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的响声充斥了世界,风雪和冰雹打在我尚有一丝知觉的身上,火辣辣地疼。
脑海中闪现出同伴的身影,他们都去了,倒在了干旱的脚下。
不能死!我浑身一激灵。我要活下去!严寒算什么?持续的干旱都没能让我倒下。我不能死!
我拼命睁开双眼,漆黑的天宇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暴风雪夹带着冰雹疯狂地向我袭来,我闭上眼睛,挺直腰板,任由风雪肆虐。
太阳总会出来的,我告诉自己:阳光会驱走寒冷,照亮无边的苍穹。我需要做的,只有等待,怀着希望等待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冷啊,疼啊,我在暴风雪中伫立着,与严酷的寒冷抗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麻木了,灵魂麻木了,我到底是死还是活,我也不知道。
突然,一束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射在我的身上,在那一刻,我看见了生命,看见了希望,我接受着阳光的洗礼,我知道,我活下来了,即使周围一棵树也没有了。
我是一棵树,一棵幸运的树,我熬过了干旱和寒冷,我伫立在青海高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