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字微之,河南人。九岁时擅长写文章,十五提升明经,书判拔萃科,补任校书郎。元和初年,对策第一,拜任左拾遗。多次上书谈论利与害,当道路恶劣的,出京任河南尉。后来被任命为监察御史,东川办案。
回次敷水驿,中人仇士良半夜到,元稹不让邸,仇怒,攻击元棋的脸。宰相任命刘稹年少轻威,失去宪臣体,贬江陵士曹参军,李绛等人议论他的错误。元和末年,召任膳部员外郎。元稹诗变体,往往宫中音乐色都读的,称为才子。
然而点缀属虽然广,乐府专门的警句啊。当初在江陵,和监军崔潭峻好。长庆年间,崔进他的诗歌上百篇,皇帝非常高兴,问他现在在哪里,说:“为南宫散郎。”提升为祠部郎中、知制诰,不久迁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承旨,后来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首次以机会,举止轻浮,朝廷内外各种笑,不久罢除。但是一直没有检查,望轻,不为舆论所左右,任武昌节度使,死亡。在越时,征召窦巩。窦巩长于诗,太阳报和,所以镜湖绵延、秦望的奇异更加传,当时称为“兰亭绝唱”。
微妙的和白居易最秘密,虽然骨肉未到,爱慕之情,可以欺骗金石,千里神交,如符契,唱和的多,没有超过二公的。有《元氏长庆集》一百卷和《小集》十卷,现在传。O松柏饱经风霜,然后胜利栋梁的责任,人必劳饿空乏,然后不要得意忘形的样子。
声誉早一定锐不可当,士气旺盛就志骄,神志骄横就会积聚怨恨。先到者未必可喜,大器晚成者或许可以祝贺。何况喜庆吊丧接踵及门,不可预料的呢。人评元诗如同李龟年说天宝遗事,相貌憔悴而神不伤。
何况尤其物移人,奢侈风俗迁移性,可以看出他的言行举止缺乏丰茸,且不能战胜自己,到登高位愧,在许多人留下笑柄,由来已久。不重视细节,最后几大德。难道听不到言行君子的关键,荣耀的主吗?古人不以能治而无位,以有位而不能治理好了。
原文:
稹,字微之,河南人。九岁工属文,十五擢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对策第一,拜左拾遗。数上书言利害,当路恶之,出为河南尉。后拜监察御史,按狱东川。
还次敷水驿,中人仇士良夜至,稹不让邸,仇怒,击稹败面。宰相以稹年少轻威,失宪臣体,贬江陵士曹参军,李绛等论其枉。元和末,召拜膳部员外郎。稹诗变体,往往宫中乐色皆诵之,呼为才子。
然缀属虽广,乐府专其警策也。初在江陵,与监军崔潭峻善。长庆中,崔进其歌诗数十百篇,帝大悦,问今安在,曰:“为南宫散郎。”擢祠部郎中、知制诰,俄迁中书舍人、翰林承旨,后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初以瑕衅,举动浮薄,朝野杂笑,未几罢。
然素无检,望轻,不为公议所右,除武昌节度使,卒。在越时,辟窦巩。巩工诗,日酬和,故镜湖、秦望之奇益传,时号“兰亭绝唱”。微之与白乐天最密,虽骨肉未至,爱慕之情,可欺金石,千里神交,若合符契,唱和之多,无逾二公者。
有《元氏长庆集》一百卷及《小集》十卷,今传。夫松柏饱风霜,而后胜梁栋之任,人必劳饿空乏,而后无充诎之态。誉早必气锐,气锐则志骄,志骄则敛怨。先达者未足喜,晚成者或可贺。
况庆吊相望于门闾,不可测哉。人评元诗如李龟年说天宝遗事,貌悴而神不伤。况尤物移人,侈俗迁性,足见其举止斐薄丰茸,仍且不容胜己,至登庸成忝,贻笑于多士,其来尚矣。
不矜细行,终累大德。岂不闻言行君子之枢机,荣辱之主耶古人不耻能治而无位,耻有位而不能治也。
此文出自北宋欧阳修所著的《新唐书》
写作背景:
五代时期就曾有《唐书》(即《旧唐书》)编成,但宋仁宗认为《唐书》“纪次无法,详略失中,文采不明,事实零落”,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下诏重修。
至和元年(公元1054年)七月,仁宗催促“速上所修《唐书》”。前后参预其事的有宋敏求、范镇、欧阳修、宋祁、吕夏卿、梅尧臣,《新唐书》所依据的唐人文献及唐史著作均审慎选择,删除当中的谶纬怪诞内容,裁减旧史本纪十分之七 。
总的说来,〈列传〉部分主要由宋祁负责编写,〈志〉和〈表〉分别由范镇、吕夏卿负责编写。最后在欧阳修主持下完成。
〈本纪〉10卷和〈赞〉〈志〉〈表〉的“序”以及《选举志》《仪卫志》等都出自欧阳修之手。
因为〈列传〉部分出自宋祁之手,而欧阳修只是主持了〈志〉〈表〉的编写,出于谦逊,同时欧阳修认为宋祁是前辈,所以他没有对宋祁所写的列传部分从全书整体的角度作统一工作。
因而《新唐书》存在着记事矛盾、风格体例不同的弊端。所以《新唐书》署“欧阳修、宋祁撰”。其为二十四史之一。
《宋祁传》文中指明宋祁受命纂修《唐书》在“诏求直言”前,故王鸣盛误以为宋祁修《唐书》自天圣至庆历,前后差不多也是17个年头。
但《宋史·仁宗纪》景祐年间并无“诏求直言”一类的事,皇祐元年才有“诏台谏非朝廷得失”。
《宋祁传》中宋祁“直言对”后紧接“进温成皇后为贵妃”,与《仁宗纪三》的记载相符,时在“皇祐”,而非“景祐”。
显然,《宋祁传》是将“皇祐”误作“景祐”了,一下子把时间提前了10多年。王鸣盛提到宋祁“守亳州,以稿自随”,《宋祁传》说得很清楚,是因为“坐其子从张彦方游”。
传中虽无明确纪年,但宋祁是附在其兄宋庠传后的,前面《宋庠传》明明白白地写着:皇祐三年,“祁子与越国夫人曹氏客张彦方游”。宋庠受牵连罢相在这一年,宋祁出知亳州也是这一年。
此时尚“以稿自随”,仍在修撰中,怎么会在庆历中告成?王鸣盛的失误,一是不知“景祐”当为“皇祐”。
二是后来在《蛾术编》卷九考知“祁修书凡七年,而自皇祐元年至三年独秉笔,自此出知亳州,皆书局自随以至于成,凡历十六年也”,却仍然坚持“宋欧修《新唐书》不同时”的结论。
《宋史·宋祁传》的这一年号错误,除了《宋景文集》卷二九《直言对》有案语注明“仁宗本纪皇祐三年春三月诏求直言”,“本传作景祐中误”而外,迄今竟似无人知晓,请同仁们注意。
就整个《新唐书》的纂修而言,应当说:新修唐史前后17个年头,前10年宋祁主持编修,后7年欧、宋共同“刊修”。草稿初成,呈宋仁宗审阅。
仁宗看后,发现这部史书出于二人之手,体例与文采均不尽相同,于是令欧阳修删改修饰为一体。欧阳修此时却拒不修改,他说:“宋公于我为前辈,且人所见不同,岂可悉如已意?”最后仅校阅过一遍,一无所易。
元稹(779一831)字微之,别字威明。河南洛阳人。其先世是鲜卑族拓跋氏,汉化后以“元”为姓,从北魏至隋,地位均极显赫,不过到元稹父、祖一辈时已渐趋没落。元稹八岁丧父,由母亲携往舅家抚养,少年时代过的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但他因此早知发愤,十五岁应明经科考试,一举及第。这以后,他益发“苦,心为文”“勇于为诗”,诗文创作渐得社会名流好评,并开始了最初的政治活动。
二十一岁时,元稹在河中府(治蒲州,在今山西永济县)任职。就在那里,发生了他在《莺莺传》中所描述的爱情故事。那是唐德宗贞元十五年(799)十二月,河中节度使浑瑊刚死,驻军骚动,蒲州大乱。元稹请人保护了旅居此地的一门远亲,因此结识了这家的女儿——我们姑且也称她为“崔莺莺”吧。崔莺莺是个十七岁的少女,“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元稹一见就热烈地爱上了她。通过她的一个侍婢,元稹以“艳诗”相试,竟深深打动了情窦初开的崔莺莺的心。他们的爱情艰难曲折然而不可遏止地发展起来,终于大胆冲破封建礼教自由结合了。这是故事充满浪漫情味的前半截。后来元稹为谋求官职而进京应试。这对情人只得匆匆分手。谁知元稹在长安一留数载,这其间他们曾互通书问,互致礼物,崔驾莺的书信婉曲地表现出对元稹的一片深情。然而元稹还是变心了。贞元十九年(803)元稹二十五岁,因登书判拔萃科而被授秘书省校书郎。不久以后,他便忍心地抛弃了痴等着他的崔莺莺,在长安做了朝廷显贵韦夏卿的东床。不但如此,元稹还在《莺莺传》中极力为自己辩解,称崔莺莺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尤物”,怀疑她在自己离蒲之后另有私爱(参元稹《古决绝词》),却把自己“始乱终弃”的行径说成是什么“善补过”云云。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这样评论《莺驾传》:“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虽文章尚非上乘,而时有情致,固亦可观,惟篇末文过饰非,遂堕恶趣。”这是十分严正而公允的。
《旧唐书·元稹传》说:“稹性锋锐,见事风生。”这话显然带有贬意,意思是说他为人聪颖敏锐,善观风色,一遇机会便要寻找事端以突出自己。若按元稹一生表现,用这话加以概括并非全然无理,可是还应作些具体分析。凡从政之人,如能纯然无私,固然最为可贵;但历史评价的根本关键还在于其所作所为在当时是否具有进步性,是否于国于民有利。如这样来看,那么元稹早期的政治活动就不可用“见事风生”一词轻轻否定,应该批判的主要是后期的表现。
元稹从政初期是以刚直闻名的。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元稹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试,名列第一,被授为左拾遗。他一到职立刻接二连三地上疏献表,先论“教本”(重视给皇子选择保傅),再论“谏职”、“迁庙”,一直论到西北边事这样的大政,同时旗帜鲜明地支持裴度(时任监察御史)对朝中权幸的抨击,从而引起了宪宗的注意,很快受到召见。元稹奉职勤恳,本应受到鼓励,可是因为锋芒太露,触犯权贵,反而引起了宰臣的不满,不久就遭到了贬谪。
过了几年,元稹被任为监察御史,受委去剑南东川按狱。在出使过程中,他了解到许多民间的疾苦和官吏的不法行为。他写了《弹奏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状》,检举严砺“擅没管内将士、官吏、百姓及前资寄住等庄宅、奴婢,今于两税外加征钱、米及草等”,揭发了严砺总计数十万的赃罪。这时严砺已死,与之牵连的七个刺史都因此受到处罚。这是一个轰动一时的大案,不管元稹有无借此出风头之意,他的行为是正义的,但却开罪了朝中与严砺相好的人们。接着,他又纠弹山南西道枉法贪赃,使该道观察使和各位刺史都受到罚俸的处分。这一来,他惹恼的人更多,被调离长安,派到洛阳“分务东台”,也就是给了他一个闲差,一个警告。然而元稹在东台不但不思收敛,反而又一连弹奏数十事。虽然所纠的都不是大事,但其锋芒却是指向各地当权大僚的。元稹如此敢于碰硬,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光辉的一页。
但是打击终于来了。元和五年(810),河南尹房式不法事发,元稹一面向朝廷上表报告,一面命令房式暂停职务由其代摄。这本是御史行使职权的惯例,却被忌恨元稹的人当作了把柄,攻击他“专达作威”,朝廷罚他俸料一季并立即调回西台。在回长安途中,元稹与宦官争宿,被打伤脸面。回到朝廷后,宪宗不敢得罪宦官,几位宰相本来对元稹不快,于是加他一个“少年后辈,务作威福”的罪名,把他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
元稹虽遭贬滴,却因此获得很大的声名。朝中正直之士纷纷为他抱不平,如翰林学士李绛、崔群均当面向宪宗陈述曲直,他的好友白居易更是“累疏切谏”(参《旧唐书·白居易传》),还在诗中赞美道:“元稹为御史,以直立其身。其心如肺石,动必达穷民。”(《赠樊著作》)当时远在朗州贬所的刘禹锡特意给他寄去文石枕并赠诗“奖之”,后来为了酬谢元稹的回赠,又写了《酬元九侍御赠壁州鞭长句》,以“多节本怀端直性,露青犹有岁寒心”之句,赞扬元稹的品节。
倘若元稹能够安于下位,矢志不渝,那他的形象也将象革新失败后屡遭贬逐而不肯屈服的刘禹锡、柳宗元那样光辉。可惜他经不起打击,也经不起官禄的引诱,就在江陵任上,他变了。以前他曾以“擘肘回头项难转,人人共恶难回跋”(《望云骓马歌》)的诗句表示过斗争意志,如今却变得情绪低沉颓丧,甚至发出“远处从人须谨慎,少年为事要舒徐”(《贻蜀五首》之四)的说教。以前他敢于纠弹藩镇、对抗宦官,如今他却变为处处依附江陵尹严绶、监军使崔潭峻。当然,严绶就对他“恩顾偏厚”(元稹《严公行状》),崔潭峻也对他特加青睐,后来和另一个宦官魏弘简一起援引他入朝做官,一直做到入相出将的地步。
长庆元年(821),元稹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承旨。这时他已是一个和白居易齐名的诗人,穆宗皇帝也很喜欢他的诗,致使宫中人人都知道方今有个“元才子”。次年二月,元稹当上了宰相,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时候。可是,官位的升迁既是以他和宦官深相勾结为代价的,这就很为一般朝臣所轻。早先有一次中书省同僚一起食瓜,有蝇集于瓜上,中书舍人武儒衡一面挥扇驱蝇,一面弦外有音地斥叱:“适从何处来,而遽集于此!”致使“同僚失色”(参《旧唐书·武儒衡传》)。后来裴度也曾因为元稹对他的掣肘而一再上章。在《论元稹、魏弘简奸状第二疏》中,有这样的话:“伏乞圣恩宣出,令文武百官于朝堂集议,必以臣表状虚谬,牴牾权幸,伏望更加谴责,以谢弘简、元稹;如弘简、元稹等实为朋党、实蔽圣聪,实是奸邪,实作威福,伏望议事定刑,以谢天下。”(《全唐文》卷五三七)可见裴度和元稹已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朋党之争是中晚唐朝政另一个痼疾,而这些朋党往往是由宦官作后盾或牵线的。由于宦官内部同样充满争夺,后来另一个依附宦官的奸人李逢吉利用元、裴不和,诬陷攻击,竟使二人同时罢相。元稹同平章事不过数月,就被外放到同州当刺史去了。这以后他还担任过浙东观察使、武昌军节度使等职,于唐文宗大和五年(831)五十三岁时暴卒于武昌任所。
应该说,元稹政治生涯的后一阶段因为勾结宦官,弄权营私,是不光彩的。不过也应该看到,他在地方官任上还是做了些革除弊端、减轻人民负担的好事。
元稹虽然一生热心从政,可是他的实际成就和抱负却有很大距离。他的挚友白居易在为他所作的《墓志铭》中总结其一生,云:
……观其述作编纂之旨,岂止于文章刀笔哉?实有心在于安人活国,致君尧舜,致身伊皋耳。……予尝悲公始以直躬律人,勤而行之,则坎�而不偶。谪瘴乡凡十年,发斑白而归来。次以权道济世,变而通之,又龃龉而不安。居相位仅三月,席不暖而罢去。通介进退,卒不获心。是以法理之用,止于举一职,不布于庶官;仁义之泽,止于惠一方,不周于四海。
这里除所谓“以权道济世,变而通之”是对元稹政治上变节的讳饰,其余所论颇能概括元稹一生特色。
其实,元稹真正的伟业不在其政绩,而在于他的文学创作。只是因为后者,他才成为一个至今未被忘却的历史人物。提起唐朝的诗人,有谁不知“李杜”、“韩柳”和“元白”呢。元稹是白居易的挚友,诗名也与之相埒。他们共同创造了以清浅流畅为特色的“元和体”诗,共同掀起了一场新乐府运动,把诗歌创作同人民的苦难、朝政的得失以及社会的种种矛盾紧紧联系起来,使诗歌成为反映现实的利器,也成为他们手中的谏诤之具。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元稹是白居易的启发者。是元稹看到李绅的新题乐府而“取其病时尤急者”写出和作,这才触发了白居易的创作激情,写出《新乐府五十首》,从而把运动推向高潮。后来又是元稹读了刘猛、张余的古乐府诗,一面“选而和之”,一面便写出著名的《乐府古题序》。这篇文章既肯定“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又大力提倡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车行》这样“即事名篇,无复依傍”的新题乐府歌行。它同《叙诗寄乐天》和白居易的《与元九书》等都是新乐府运动的重要文献。至于元、白的友谊和诗文交往,也是文学史上的佳话。元稹被贬在江陵和通州的将近十年时间里,白居易的友谊是他重要的精神支柱。在通州,元稹染瘴大病,“危惙之际,不暇他及,唯收数帙文章,封题其上曰:‘他日送达白二十二郎。’”(白居易《与元微之书》)就在这时,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司马的消息传来,元稹扶疾吟诗一首云:“残灯无焰影憧憧,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起坐,暗风吹雨入寒窗。”一个重病之人被朋友左迁的消息惊得猛然坐起,他们之间友谊之深、关怀之切也就可想而知了。
除了乐府诗和同白居易等友人的唱酬诗以外,元稹一生还写了不少好作品,如著名的长篇叙事诗《连昌宫词》,如悼亡之作《三遣悲怀》、《六年春遣怀八首》以及象“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古行宫》)这样隽永的小诗,至今仍为读者所喜爱。元稹在古文写作方面也有很高造诣。不但《莺莺传》用简洁娴熟的古文写成,而且他在担任翰林学士起草制诰等政府文书时,也一改当时流行的骈俪体,用古文来写作。白居易在一首诗中说过“诗到元和体变新,制从长庆辞高古”(《余思未尽加为六韵重寄微之》),后一句就是指元稹的制诰而言。元稹对制诰文体的改革可以看作对韩柳古文运动的响应。
在我们看来,元稹是这样一个人:政治上有抱负、有热情、也有能力,无论干什么都能干出个样子来。但是聪明过份,私心太重,因而在黑暗势力面前缺乏斗争的坚定性,甚至不免堕落。个人生活上多才多情,相当重视友谊,然而出于利害的考虑也能毫不犹豫地抛弃恋人另娶高门,而对早天的妻子的深切怀念,也并不影响他讨妾和再娶。这是封建时代一个性格复杂、优长和劣点奇妙地融于一身的文人。
元稹一生曾几次编集作品,其诗文集名《元氏长庆集》,有百卷之多,后来散佚不少,只剩下六十卷,但还是保存了诗歌八百多首、文章二百五六十篇。这些诗文对于我们了解元和、长庆的政治状况、研究元稹和新乐府运动,都是极可宝贵的,而当我们较全面地了解元稹其人之后再来读他的作品,就会理解得更加深刻准确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