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网友给我讲一下拿得起放得下的例子?主要是情感方面,满意的一定采纳加分。

2024-11-16 19:3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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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看过季羡林在德国留学时的故事没有,那就是一个缠绵又凄冷,却又显示出了男子汉的对家人负责、对发妻负责的气概。这是大师的故事:
当季先生最终在《留德十年》一书中,首次披露了这段异国之恋时,一个“有情人未成眷属”的经典爱情故事,让中、德两国读者无不唏嘘感慨——
  

“我要你陪我走遍哥廷根每个角落”
 
 
她叫伊姆加德,是季羡林留学德国时,校友田德望房东迈耶家的大女儿。1935年,风华正茂的季羡林来到哥廷根大学留学时,租住的房子就和迈耶家在同一条街上。几个月后的一天中午,季羡林受田德望之邀第一次去了迈耶家。就在晚餐桌上,季羡林第一次看见了伊姆加德,她是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可人的美丽姑娘,俏皮中透出点羞怯。1937年,季羡林开始写博士论文,而论文在交给教授之前必须打印成稿。这可难住了季羡林,因为他买不起打字机,更不会打字。一天傍晚,当季羡林正在书房里修改论文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伊姆加德第一次造访他,“羡林·季先生,我父亲的工厂刚好淘汰了一部打字机!而我正好想练习打字。”季羡林高兴得跳了起来,“你不会要很高的报酬吧?我可是个穷学生。”伊姆加德用生硬的汉语说:“我要的报酬,是让你陪我走遍哥廷根的每个角落。”每当伊姆加德帮忙打印完一篇论文,季羡林就会兑现承诺,带着她去哥廷根的某个地方逛。在温暖的午后,他们前往市政厅广场,在抱鹅女郎铜像下看鸽子纷飞;在雨后初晴的黄昏,他们在布满落叶的小径上散步;有时他们还会去电影院看上一场浪漫的午夜电影。在接下来的4年里,季羡林在伊姆加德的帮助下完成了数百万字的论文,他们的脚步也走遍了哥廷根的大街小巷。  终于,季羡林的回国日期已经定下来了,但是他却不知如何跟伊姆加德开口。那天晚上一直到凌晨3时,论文终于打完了,季羡林才轻声说:“伊姆加德,你累了吧?让我来帮你揉揉肩……”季羡林轻轻地走过去,他按在伊姆加德双肩上的手有些颤抖。“我要离开了,我的祖国需要我……”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伊姆加德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孩哭着央求:“留在这里好吗?我也需要你!”季羡林仰起脸,不让泪水流出来,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是我的第二故乡,我要回到祖国去……伊姆加德小姐,一定有一个比我更好且更爱你的男子,他愿意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呵护你的一生的。”伊姆加德没有再说什么,她擦干眼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在论文稿的最后,打上了一行字:“一路平安!但请不要忘记。”
  

伴着打字机一等60年
  

2000年,香港电视台一位女导演在拍摄季羡林的传记片时,专程前往哥廷根打听伊姆加德的下落。幸运的是,伊姆加德还在人间。还是那个房间,还有洁白的桌布,银灰色的老式打字机,桌前并排放着小方凳和深蓝色沙发椅……伊姆加德说:“瞧,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我的手指依然勤快灵活呢,我甚至还能打字!”这个固执而坚忍的女人,伴着一台老式打字机,一等就是60年。为了季羡林,她付出了一生的光阴和爱情。

只有感激和亲情的婚姻

  1929年,季羡林18岁了,该成家立室了。

  季羡林是季家的独苗,当初他离开母亲来到叔父家,就是为了给季家光宗耀祖的。所谓光宗耀祖,除了要学有所成之外,还要肩负传宗接代的任务。这时的季羡林学业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在叔父看来,也是时候结婚成家了。在这方面,季羡林自己是一点发言权也没有的。于是,父叔之命,媒妁之言,季羡林结婚了。

  季羡林的妻子名叫彭德华,是季羡林叔父家的一个邻居,一个传统的中国女性,贤良淑德,任劳任怨。她只念过小学,大概能认千儿八百字,一辈子都没有看过小说。后来季羡林离家求学,她也没有给丈夫写过一封信,因为她根本就拿不起笔来。到了晚年,她连早年能认的千儿八百字也大都还给老师了。所以终其一生,她都不知道季羡林研究的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因此这夫妻二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他们就像那个时代很多的旧式婚姻那样,被迫捆绑在一起。

  一开始,季羡林对彭德华并没有多少感情,虽然婚后他们还生育了一子一女,可实际上这也只是长辈交给季羡林的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已。除了文化方面之外,就连季羡林都不得不承认彭德华是一个好妻子,因为她一辈子都勤勤恳恳,对季家真正做到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几十年如一日,她含辛茹苦,上奉公婆,下抚稚子幼女。那时家里很穷,经济朝不保夕,特别是季羡林十几年都在外求学,家庭的重担完全落到了她的身上,但她始终无怨无悔,真正是一个极为难得的贤德媳妇。在十年“文化大革命”中,季羡林被打倒,她对丈夫依然不离不弃,在那乱世中与季羡林相濡以沫,在精神上给了丈夫很大的支持。季羡林在散文《我的妻子》中写道:“她(妻子)一辈子没有说过半句谎话,如果将来中国要修《二十几史》,而其中又有什么‘妇女列传’或‘闺秀列传’的话,她应该榜上有名。”这应该是季羡林发自内心的对妻子的赞语吧!虽然从婚姻自由、个性解放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旧式婚姻是该被批判的,但这一特殊时期的产物有其合理的一面———季羡林一心向学,他的背后实实在在地需要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来支持他。这样的付出,当时的新女性不一定能做得到,而一个旧女性却不会计较付出与得到,因为她所受的教育就是一辈子为丈夫和孩子付出。所以说,季羡林之所以能够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他的夫人功不可没。而季羡林夫妇之间与当时别的夫妇相比,确也算得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要知道后来季羡林当上了北京大学的教授,他完全可以和当时的很多文人一样与原配离婚,另娶新欢。

  彭德华与季羡林的婚姻还算是比较和谐的,但她似乎从未能够进入他的内心世界。那么,季羡林的内心真的永远都那么平静吗?在他任人摆布进入旧式婚姻时,他难道就那么心甘情愿吗?也许在他的散文《爱情》中可以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如果一个人不想终生独身的话,他必须谈恋爱以至结婚,这才是“人间正道”。但是千万别浪费过多的时间,终日卿卿我我,闹得神魂颠倒,处心积虑,不时闹点小别扭,学习不好,工作难成,最终还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真是何苦来!我们不提倡二人“一见倾心”,立即办理结婚手续。我觉得,两个人必须有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这过程不必太长,短则半年,多则一年。余出来的时间应当用在刀刃上,搞点事业,为了个人,为了家庭,为了国家,为了世界。

  在旧社会实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办法,青年男女不必伤任何脑筋,就入了洞房。我们可以说结婚是爱情的开始。但是,不要忘记,也有“绿叶成荫子满枝”而终于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例子,而且数目还不算太少。到了现代,实行自由恋爱了,有的时候竟成了结婚是爱情的结束。西方和当前的中国,离婚率颇为可观,就是一个具体的例证。据说有的天主教国家教会禁止离婚。但是,不离婚并不等于爱情能继续,只不过是外表上合而不离,实际上则各寻所欢而已。

  可见,季羡林对自身婚姻的态度是一半批判、一半赞赏的。他承认,为了“人间正道”,自己必须结婚,但对于自己与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形式则大为不满,认为至少应该有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季羡林最终没有选择离婚,就说明他与彭德华并不是表面上的貌合神离,而是真正地相爱了,不然他是不会维持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的,爱情在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的。彭德华去世后,季羡林在散文《我的妻子》中说:“德华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以季羡林的为人,是绝对说不出这样朴素深情的话的。自1929年两人结婚,到1994年彭德华去世,他们的婚姻走过了65年。65年的风风雨雨,65年的相濡以沫,爱情早已转化成了亲情,两人之间情深似海,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终身难忘的爱情,止于大洋的彼岸

 
要说季羡林真的从来不曾有过别样的想法,未免言过其实。季羡林留德十年期间,他与同住一条街上的一家姓迈耶的德国人非常友好,时常走动。时值季羡林做博士论文,他用德文写成稿子,在送给教授看之前,必须用打字机誊清。季羡林没有打字机,也不会打字,恰逢迈耶家的大小姐伊姆加德会打字,又有自己的打字机,她愿意帮助季羡林把他的稿子打出来。季羡林当然求之不得,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季羡林几乎天天晚上到伊姆加德小姐家去———原稿改得太乱,而且论文的内容稀奇古怪,对伊姆加德来说犹如天书,因此在她打字的时候,季羡林必须坐在一旁,以便随时予以解释。

  两个青年男女的感情因为季羡林的博士论文而开始,当然也并没有随着博士论文工作的结束而结束。后来季羡林又写了好几篇论文,每次都请伊姆加德帮他打出来,因此他就成了迈耶家的常客。季羡林当时不过三十上下,年轻英俊,身材颀长,正在读博士学位,说得一口流利的德语,待人又谦和有礼,迈耶一家人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碰上喜庆日子,招待客人吃点心、喝茶什么的,迈耶太太必定邀请季羡林参加。特别是在伊姆加德生日那一天,季羡林是必不可少的客人。每逢季羡林到迈耶家,伊姆加德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满面笑容,格外热情。迈耶太太在安排座位时,总让季羡林坐在伊姆加德的旁边。伊姆加德小姐身材苗条,皮肤白皙,金发碧眼,活泼可爱,年龄比季羡林小一些,尚待字闺中。在频繁的接触中,两人日久生情,一对异国青年就这样坠入了爱河。

  如此一来,季羡林就陷入了矛盾与痛苦之中。当他与伊姆加德小姐在一起时,他品尝到的是爱情的甜蜜与幸福,而且他也深信和伊姆加德由相爱而结合,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是多么的幸福美满。可是他毕竟是有妻子、儿女的人,虽然他的婚姻是旧式的包办婚姻,但如果他迈出雷池一步,无疑就意味着是对妻子、儿女的背叛和抛弃,他的亲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可是要他放弃伊姆加德的爱,他自己就会遗憾终身。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幸福与痛苦、欢乐与自责的矛盾心理一直折磨着季羡林。最后,他终于决定,为了不伤害或少伤害别人,还是自己来咽下这个苦果———他选择了放弃爱情。不过,后来这段苦涩的爱情始终都折磨着他。

  1983年,季羡林重返哥廷根,还曾打听过伊姆加德,可是伊人早已杳如黄鹤。即使她还活着,也已经年近古稀了。季羡林自己也已垂垂老矣,当时他还伤感地想到: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了。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不过故事没有就此结束。近年来,有好事者在读了季羡林的《留德十年》后,被大师的这段爱情所打动,专程到哥廷根寻访伊姆加德小姐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伊姆加德!今时今日的伊姆加德小姐已是满头银发的老人,然而精神矍铄,风韵犹存。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伊姆加德小姐终身未婚,独身至今!她给季羡林寄去了她80岁时的照片,从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仍是当年她为季羡林打字用的老式打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