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中所有女子,谁最打动你, 为什么?

2024-11-15 07: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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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婴宁。。。永远记得她的笑。。。以下摘自一段评论。。
  依稀是婴宁的笑声

    在本来凤毛麟角的雌性笑声当中,其实对于我辈来说,恐怕记忆之最为深刻的,还属蒲松龄笔下的一位女子。她住的地方,就是在“西南山中,去此可三十余里”——的确不算太远,打个的无须半个小时就到了。严格来说,她非人非神非鬼,而是一个可人的狐狸——她的名字叫婴宁。蒲松龄一辈子花了无数心血,用茶水换故事,在人们的印象中,他打交道最多的也是狐狸了,用时髦的话来称呼这位先生的话,应该称他为“搜狐先生”。他笔下众多的狐狸当中,有善有恶有美有丑。其中最美的一只,非憨态十足笑容可掬的婴宁莫属——关于婴宁,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好。称之为小姐吧,大家也知道,如今北京某条街居委会都声称,这是极大的不礼貌;称之为阿姨吧,又总给人感觉少了份纯洁;叫婆婆固然无妨,却并非人人都做得来令狐冲,且婴宁之为婴宁,她必是永远美丽永远年轻的。不得已,我们姑且直呼其名吧。
    
    女子之为女子,有花做的,比如香妃;有水做的,比如西施;有眼泪做的,比如林黛玉;有蝴蝶做的,比如祝英台;有泡沫做的,比如维纳斯;有骨头做的,比如夏娃;而用笑声做的,就是婴宁。读过《聊斋》中婴宁篇的同志都知道,只要婴宁一出现,必定满屋子满园子满世界都笑声回荡。在搜狐先生的笔下,婴宁是如此出场的,“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单是这十三字,婴宁之美之丽之洁之净之素之雅,就由不得让人怦然心动了——当然,梅花被伊沙用一泡尿液解构之后,怦然心动大概就很难了,不过我们暂且还是回到没有遭遇伊沙尿液之前的梅花,在嘶喊的钢筋水泥世界中,听听婴宁洋溢明亮的笑声吧。
    
    话说王生一睹婴宁芳容之后,相思泛滥成灾,于是独自往“西南山中”查访。老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那杜撰中的地方,在一花园山庄里莫名其妙认了一通亲戚之后,随后千呼万唤的婴宁始出来:先是在户外,隐隐有笑声;由远而近,笑声“嗤嗤不已”;及见面,“婢推之以入,犹掩其口,笑不可遏”——在生人面前,牙齿还是要保护的;待至其母嗔目之,则“忍笑而立”——并非全然无有顾忌;王生一开口,“复笑,不可仰视”——你一说话,我不得不大笑;等到她的丫鬟小荣在她耳旁嘀咕王生“目灼灼,贼腔未改”,则“又大笑”——看穿王生肚肠里的蛔虫了;然后婴宁看花去,才“笑声始纵”——大有“笑渐不闻声渐悄”之感。等到次日王生和婴宁第三次会面,此时婴宁已“爬”上了树,在树上“狂笑欲堕”——这笑这狂,可是有高度的花枝颤抖,只供人仰视;又“且下且笑”,及“方将及地,失手而堕,笑乃止”——不是直接从树下跌下,偏偏要等到快下地才失手,看至此足可让人会心一笑;于是王生上前将之扶起,“阴挲其手”,乃是“笑又作,倚树不能行,良久乃罢”……待其母问她在园子里和王生讲了什么悄悄话时,则毫无遮拦径直说道,“大哥欲我共寝”,于是“生大窘,急目瞪之”——连王生要和她做爱的话都敢厅堂之上直言不讳,王生焉能不急不窘?婴宁“微笑乃止”——看来婴宁大笑狂笑微笑,自有其分寸,而我辈读者,至此孰能不为之解颐?一路读将下来,不要说王生愿意为之死去活来,就是我们,个个也乐于为伊肝脑涂地的。
    
    婴宁的笑声到这里还远未停止,她还要把这笑声带到三十里之外——三十里之外是人间。而到了人间,搜狐先生清楚,人间自有人间的写法,他不惟直接状摹婴宁的笑声,而更通过旁人的反应来衬染婴宁的笑声。一到王生家中,便“但闻室中嗤嗤皆婴宁笑声”,及王生母亲进到屋子里,则“犹浓笑不顾”,从屋内出来,“才一展拜,翻然遽入,放声大笑”,此时“满室妇女,为之粲然”——没办法,婴宁就是比十个春天还要更多的春天,她的笑声让“满室粲然”!过犹不及,搜狐先生又不失时机地补上一笔,“但善笑,禁之亦不可止;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人皆乐之。”及至“使华装行新妇之礼”,“笑极不能俯仰”,众人无奈,只好取消结婚仪式,直接将新人送入洞房。婴宁的笑声,至此可谓一塌糊涂,不可收拾,但谁又能不为之欢欣踊跃?当然,搜狐先生清楚,必须开始用道德的佐料将之调和一下,为此添了几笔,“生以其憨痴,恐泄漏房中隐事;而女殊秘密,不肯道一语。每值母忧怒,女至,一笑即解。奴婢小过,恐遭鞭楚,辄求诣母共话;罪婢投见,恒得免。”总而言之,婴宁的笑声,它不费心机,纯属天然,毫无造作,犹如池塘春草;它既是心理治疗的特效方剂,又是调剂人际关系的润滑油;它以其高于礼法而存在,所以带来满世界灿烂。回应前面的“容华绝代,笑容可掬”,至此天下男儿,莫不艳羡故事中的王生,能够一亲婴宁的笑声和芳泽,是何等的福气!
    
    惟恐人们饮憾不足,搜狐先生猛地又给婴宁加上一笔,“爱花成癖,物色遍戚党;窃典金钗,购佳种,数月,阶砌藩溷,无非花香”——唉,婴宁啊婴宁,该是天上仙姝,连茅坑都繁花似锦。想来今人说什么“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其实搜狐先生笔下的婴宁,就是蹲在茅坑中,无论大解小解,稀里哗啦,她可都是在花丛中笑啊!比之庄子的藐姑射神人,“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 ,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冷冰冰的,虽然玲珑透体,美则美矣,但全无人间生气,是一具形而上的木乃伊,让人看了足以不寒而栗,更谈不上什么非分之想了。相较之下,屈原的山鬼,虽然“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虽然“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但终归是骑红色豹子还有什么花条纹的果子狸跟着的捧心颦眉的佳人,以其鬼气太多,还让人担心传染非典,因此还是少近为妙。惟有婴宁,这非神非鬼的婴宁,是明亮的,是炯炯的,是熠熠的,是灼灼的。她就在我们眼前,在“西南山中,去此可三十余里”——是的,书上就是这样写的,书上就是这样说的。此时我们不信书,不信搜狐先生,还有什么可信的?!
    
    只是搜狐先生也清楚,笑是危险的,它终将与有板有眼的现实发生冲突,婴宁的笑声,到此也嘎然而止。三两行之后,婴宁的笑声引来一件刑事纠纷。邻居家的儿子想勾引婴宁,结果反被狡黠的婴宁变了个法子,让藏在枯木里的蝎子咬了那家伙的跨下宝贝一下,结果导致不治而亡——婴宁做案,自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不过在婆婆的教导下,婴宁忽然之间,“正色,矢不复笑”——天啦,她居然可以发誓不笑!她居然说得到做到!犹如梁山的造反终归为朝廷招安,婴宁的笑声看来就此为现实的美德招安了。婴宁从此不惟不笑,接下来既能哭鼻子,又能流眼泪,还会哽咽;婴宁以其鬼母丧而欲尽儿女之孝,这也都是人之常情了,不过到这里,越泪水化、越人性化之后的婴宁的笑声,便彻底向投诚现实了——这位曾经目无礼法的女子,如今通了人间世物,懂得礼法,任劳任怨,以生儿育女为己任,至于其本己的笑声,则彻底放弃了;这位笑声就是其身份证明的女子,从此就泯然于女人之中了。
    
    与读者一样,搜狐先生到此也心有不甘,他也不希望让笑声彻底从故事中抹去,在最后几行,又添上一条光明的笑声的尾巴:“女逾年,生一子。在怀抱中,不畏生人,见人辄笑,亦大有母风云。”另在其添加的评论中,其中两行,则又隐隐传来婴宁的大笑之声:“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合欢、忘忧,并无颜色矣。”会心者至此,可以读得如驴子打滚,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与其找什么伟哥神油,不如找张周星星的无厘头碟子看看——《国产零零发》中周星星看毛片止疼,恐怕和这个道理正可以相发明。
    
    且不管婴宁的笑声最后如何归化了现实的道德实践——如所有的边缘话语、思维方式、异质性最终也为正统主流驯服一样,这迟早要发生——料来作为读者的我们,或许在邂逅婴宁多年之后,能够回想起来的婴宁,自也是那个居住在“西南山中,去此可三十余里”的“笑容可掬”的婴宁。那个后来捐弃了荒谬笑声、能零涕能哽咽的婴宁,我们也只得承认,她抵达了现实人性的深处。搜狐先生在《婴宁》一篇收尾处写道,“若解语花,正嫌其作态耳”,该笑即笑,该哭即哭,自然即性情——对于那个磨了一辈子镜子说什么“对于生活,不哭,也不笑,而是思考”的斯宾诺莎,应该把他的内裤剥下来,打一百棍子屁股。

回答2:

你干什么?聊斋里的女子要么是狐仙,要么是女鬼。这些女人你敢碰呀?

回答3:

婴宁和 小倩

回答4:

我没看过啊

回答5:

我喜欢婴宁

回答6:

不知道,都不是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