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的名气越来越大,许多达官贵人为了沽名钓誉,纷纷同他交往,如普鲁士王储腓特烈(即后来的腓特烈二世);法国还于1746年让他进入法兰西学士院。但是,后来他发现包括腓特烈二世在内的封建统治者并不是真正赞同他的观点,他决心不再与任何君主往来。1755年,他在法国和瑞士边境的佛尔纳定居下来。此后,他继续写作,发表了哲学小说《老实人》、《天真汉》等不朽名著。他还为一位被法国法院残害致死的新教徒卡拉呜不平,并最终迫使法国政府为卡拉平反。伏尔泰的坚决斗争唤醒了越来越多的法国民众,摧毁了教会的威信,为即将到来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铺平了道路。
他属于文学巨人那一类人,他们都孤独一人,在最可怕的逆境中写的文章也和作家协会所有的作家总数写的一样多。他在肮脏的乡下客栈里伏案疾书。他在冰冷孤独的乡下客房里创作出了无以数计的六韵步诗歌。他的稿纸布满了他在格林威治寄宿的屋子的破地板。他把墨水飞溅到普鲁士王家住宅的地毯上,还用了大量印有巴士底狱监狱长名字的私人信笺。当他还在玩滚铁环和做弹球游戏时,尼农·德·兰克罗曾送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零用钱,让他“买一些书”,八十年后在同一个巴黎,我们听见他说要买一本大页纸和散装咖啡,以便在无法逃脱的死亡长眠来到之前再写完一部书。
并不是说,伏尔泰为了几块多余的砖块发愁。在他漫长而繁忙的一生中,他献身于与愚蠢的斗争,经历了无数次挫败,因此不在乎被当众打一顿或是挨了人家扔来的香蕉皮这类小事。但他是一个不屈不挠、充满了希望的乐天派。如果他今天在监狱里消磨了时光,说不定明天就会在驱逐他的同一个宫庭里得到一个名声显赫的职位。如果说他的一生都被迫去听那些愤怒的乡村牧师骂他是基督教的敌人,有谁知道在塞满了情书的碗橱的某个角落里,说不定扔着教皇赠送给他的一枚漂亮的勋章,以证明他既能遭到教会的非难,也能受到教会的赞许。
这是不足为奇的。
他尽情地领略人间的快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过着奇怪的、丰富多彩的生活。
差不多六十岁的时候,伏尔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他没有心情去接受严酷的判决,而法国的法庭正是靠这种判决来维护其秩序的,不允许有什么严厉的反抗词句。上帝在创世纪的第六天赋予了他的最伟大的产品以神圣的智慧之光,而人类却不愿意利用它,这使伏尔泰一生都为之恼火。他(伏尔泰)痛恨各种形式、各种样子的愚蠢。他把大部分愤恨都发泄在那些“邪恶的敌人”身上,象古罗马的政治家一样,总是威胁要摧毁它。这个“邪恶的敌人”不是别的,就是”大家”。他们只要有吃有喝,有地方休息就拒绝思考。
从孩提时代,伏尔泰就感到自己是被一架巨大的机器驱赶着,这架机器似乎是通过一种完全没有生气的力量,把残酷和固执联在了一起。摧毁或至少打翻这个东西成了他老年的遐想。法国政府并没有亏待这个特殊的魔鬼,在这个世界上制造了一大堆法律上的丑闻,着实帮了伏尔泰的大忙。
“伏尔泰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整整一个时代”。这是雨果对伏尔泰的评价。伏尔泰是 18 世纪法国启蒙运动杰出的活动家,政治家、学者、哲学家和作家。他的名字至今仍是世界上一切不愿战争、反抗暴力、捍卫民主自由的人们的崇拜对象。
诗人桂冠 思想宗师
伏尔泰进入老年后,健康状况一直保持良好。1772 年又发生了一件宗教狂热事件,迫使伏尔泰重新投入保卫人权、消灭败类的战斗。他发表了署真名的《 关于康普小姐诉论的哲学思考》,要求恢复南特敕令给予新教徒的权利。为纪念圣巴托罗缪之夜大屠杀 200 周年,他写了《1772 年 8 月 24 日之诗》,抨击宗教狂热给新教徒带来的灾难。在这年伏尔泰还发表了《假装正经的女人》、《哭的让和笑的让》、《各种体系》和《阴谋小集团》等诗歌及《米诺法典》悲剧。1775 年伏尔泰写了《理性史赞》,概述了近代历史,他乐观地预言开明的理性取得最后胜利的日子就要到来。伏尔泰于 1778 年回到巴黎。欢呼的人群对这位哲人的庆贺,是启蒙运动的意义在壮大发展的表现。
伏尔泰在 84 岁高龄时,被介绍加入共济会,他以顽强的毅力和热情开始创作新的悲剧《 阿加佛克尔》。他鼓励法国科学院作出关于编纂科学的法文大词典的决定,并自己承担了编写字母“ A”卷的任务。1778 年 5 月 30 日,一代思想宗师溘然长逝!伏尔泰活跃一生,影响所及极其深远。他始终是屹立于人类思想历史上的一座丰碑,他的生平和思想展示了作为个体的人的精神风貌。他的先进思想吸引了一批文人学者和哲学家,教育了整整一代人。他的旗帜一直在人类思想发展过程中高高飘扬。
他代表了他那个时代的 精神 想英国的 莎士比亚和德国的米勒一样都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者和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