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事不用指使,其党羽就会按照有利于他的方式去办。
公元260年的一天傍晚,洛阳城突降急雨。
雨点由疏转密,天空一片灰暗,间或有雷霆闪电。
历史在这一天的最大落笔不是洛阳城的这场暴雨,而是发生在皇宫中的一场政治风雨。与宫外噼里啪啦的雨声相呼应,皇宫中也是一片鼓噪,人呼马嘶,兵器相交。原来是魏帝曹髦“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决定出宫亲手杀掉权臣司马昭。曹髦带着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宫廷侍官下了陵云台,穿上铠甲,挑了兵仗,集合宫中士兵,要出讨司马昭。
宫中顿时大乱。
有官员拦住曹髦,上奏说天降大雨,出师不利,请皇帝收回成命。曹髦一把将他推开。
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闻讯赶到。曹髦见三人到来,不等他们开口,大声诉起苦来:“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我忍受不了他的羞辱了,不能坐等被他废黜。就让我们君臣在今天解决此事。今日当与卿自出讨之。”
王经诚恳地劝谏道:“昔日鲁昭公忍受不了专权的季氏,结果败走他方,失去国君之位,为天下取笑。现在国家大权操纵在司马家族已经很久了。朝廷四方都有司马家的亲信爪牙,人们不顾逆顺之理已非一日。皇上的宫廷宿卫兵甲寡弱,怎么能够作为成大事的依靠呢?兵势一旦发起,就好像病情可能非但没有祛除,反而会加深!甚至可能出现难以预料的灾祸。请皇上详加考虑啊。”
曹髦听到如此冷酷的现实分析,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掏出怀中的板令狠狠地掷在地上,厉声说:“我意已决。即使事败身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更何况不一定死呢!”
曹髦抛下三人,匆匆告别太后,率领宫中宿卫、官僮数百人,敲起战鼓,出云龙门而去。皇帝身披新甲,坐在车驾之上,手持宝剑,大呼杀贼,激励士气。这一幕在中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
王沈、王业两人见此,决定去向司马昭汇报投诚。他俩招呼王经一起去告密:“事已至此,我等不能自取灭族之祸,应该前往司马公府自首,以免一死。王尚书同去否?”王经回答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们俩去吧,我不去了。”王沈、王业见劝不动王经,快步出宫,抄小路报告司马昭去了。
这一边,曹髦率领着数百僮仆,鼓噪而出。
司马昭的弟弟屯骑校尉司马伷正好有事入宫,遇到震怒的曹髦和宫中的乌合之众,大吃一惊。曹髦左右大声呵斥他,司马伷一行慌忙躲避而走。曹髦可谓旗开得胜,对这次肉搏的前途更有信心了,于是他喊得更响了。随从们受到感染,旗帜和兵器也挥舞得更欢了。
在皇宫南阙下,得到消息的司马昭党羽已经在中护军贾充的率领下,集合军队,列阵迎战了。司马父子常年掌握军队,集合的军队战斗力自然不是曹髦的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贾充见到宫中缓缓出来一支不伦不类的军队,嗤之以鼻。他挥手示意主动反击,自己带兵自外而入,扑向曹髦军队。曹髦的军队见状就溃散后退了。
曹髦急了,高喊:“我是天子,谁敢拦我!”挥舞着宝剑,左右乱砍。司马昭一边的将士见小皇帝赤膊上阵,不知所措,只好小心躲避,不敢进逼。宫中士兵和仆人们见状,又聚集起来,向宫外继续前进。两边军队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开始胶着。曹髦认为这是上天保佑曹家,自己身为天子,天下无敌,更加起劲地舞剑向前冲。
司马家一边的军队慌乱躲避,形势开始不利于司马昭了。
在司马昭一边的太子舍人成济跑过去问贾充:“事情紧急了!中护军,怎么办?”
贾充恶狠狠地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司马家如果失败了,我们这些人还会有好下场吗?还不出击!”他对周围的士兵高喊:“司马家养你们这些人,就是用在今天的。今日之事,没有什么可以迟疑的。”
成济略一思考,说:“没错!”,接着抽出铁戈,向曹髦刺杀过去。
曹髦毫无防守之力,被成济的长矛从胸中进去,于背部出来,血溅宫墙,当即身亡。
这种事不看是大将自发行为还是主人指使,得看事情发生后主人是怎么处理的,这表明了主人的态度,即使当时不发生,后面也难免会各种奇葩死
当然是司马昭指使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会不知
指使
司马昭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