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那屋子近在眼前,那人儿可真遥远。
本诗两章的头两句应合观,诗人点明她所热恋的男子的住处及周围环境。
诗人爱屋及乌,在他的心目中这儿是多么优美、多么迷人啊!我们随着她那深情的目光,可以看到城东那块开阔的土坪,这是用人工开拓出来的,不消说,这也有着她所爱者的辛勤汗水,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特别用了一个“墠”字。
紧挨着土坪有座小山坡,沿着山坡长满了茜草,附近还有茂密成荫的粟树,她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小屋就座落其中。
她凝望着,痴想着……茜草的根是染大红色嫁衣最好的材料,而栗树薪也是人们嫁娶要用的东西,这一下不免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忍不住要和盘托出自己的心事,这就是两章诗的后两句的内心倾诉:首章诗人埋怨所恋者“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依常理,主人没有外出,则室迩人近,而此云“室迩人远”,何其反常!头句是实写,讲的是实在的空间距离长度,后句则着眼于情感体验,讲的是诗人潜意识驱动下形成的心理距离长度。
从下章两句可知,造成这一心理距离长度的原因是:“岂不尔思,子不我即。”诗人是单相思,我虽想念着他,他却无情于我,故觉得咫尺天涯。
从“室迩人远”的反差中,展现了诗人感情虚掷的委屈,爱情失落的痛苦,较之直说,显得有简约委婉之趣。姚际恒《诗经通论》有一段精妙分析,他说:“‘其室则迩,其人甚远’,较《论语》所引‘岂不尔思,室是远而’所胜为多。彼言‘室远’,此偏言‘室迩’,而以‘远’字属人,灵心妙手。又八字中不露一‘思’字,乃觉无非思,尤妙。‘思’字于下章始露之。‘子不我即’正释‘人远’,又以见人远非果远也。”
诗经·国风·郑风·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题解]
这首是爱情诗,女子词。她和所思住屋很紧,两人却很疏远。她在向着他,怨他不来。(如作为男女赠答之词亦通。
[注释]
1、墠(善shàn):经过清除平整的土地。一作“坛”。“墠”犹“垣”,指堤。
2、茹藘(如绿rú lǜ):茜草,绛色染料。
3、阪(板bǎn):斜坡。头两句说东门外有堤,堤有阪,阪有茜草。
4、践:齐,指排列整齐。《集传》:“践,排列貌。”5、家室:指诗中女主人公自家的居室。
6、即:接触。
[余冠英今译]
东门长堤一道,坡上长着茜草。那屋子近在眼前,那人儿可真遥远。
栗树挨着东门,小屋齐齐整整。怎么不巴望你来?望你来你偏不肯。
[参考译文]
东门之外有广场,茜草生在山坡上。两家房屋虽接近,人儿却像在远方。
东门外面一株栗,有户人家好整齐。难道我不想念你,你不找我我心急。
住的房子就在旁边,但是人却好像很遥远.其实遥远的不是人,是人心.
他家虽在我近旁,人儿却象在远方。
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译文] 他家虽在我近旁,人却像在远方。
[出自] 春秋 《诗经·国风·郑风·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