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曾说修建通往西藏的铁路是不可能的,有5000米的高山要爬、12公里的山谷要架桥、数百公里的冻土区无法支撑铁轨和火车。再说,谁又可能在稍动一下就要找氧气瓶的情况下铺铁轨?这条铁路是中国“敢为”精神的最佳例证。铁道兵十师有位叫邓广吉的连长,为修建青藏铁路,他带病上了高原。后来,他在高原得了白血病。在家乡的医院抢救他时,他对亲人和战友留下遗嘱:“我若死去,把我的骨灰埋在青藏高原上,我生前没有把铁路修通,死后也要看到铁路修到世界屋脊上。”原总公司党委书记孙有礼是青藏铁路建设中的一名指挥员,他的儿子孙胜很小的时候就随他一起上了高原,儿子到了8岁的时候,还不知鸭子是长腿还是不长腿。
还有许多人的孩子是在高原出生的,只吃过苹果,没见到过树木,下山时,到了西宁,见到杨树,大吵大闹要上树摘苹果。他们只知道苹果生长在树上,但他们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许许多多的树木。 王汉东是中铁十七局的施工处长,修青藏铁路时,勇猛得如下山的猛虎,但是,就在他不知什么是苦是累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得了病,后来死在了太原的一间病房里。医生说:“他得的是高原病。”死前,他对局领导说:“当了铁道兵不悔,死了,让女儿也去当不穿军装的铁道兵,修路去。”他传给女儿的,不仅是创业的意识,还有江山的豁达和崇高,一种高山意识折射出的人生也当有如此的精神,渗给自己,也渗给了女儿……
地图上“海拔4905米、全长1338米”的提示,明白无误地告诉记者,这就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铁路隧道,被称为青藏铁路线上“鬼门关”的“风火山”隧道。当汽车沿着与青藏铁路几乎平行的公路,翻越五道梁后,海拔开始从4570米的秀水河迅速上升。到了风火山时,海拔已蹿至近5000米的高度。
除了蓝天、白云和雪峰之外,目之所及,全是赭红色的山体。在隧道入口处,蓝底黄字的“风火山隧道”几个大字在红色岩体的衬托下,显得神秘而凝重。穿山而过的隧道,如巨大的磁场,将远方蜿蜒而来的铁轨从山这边揽进,又从山那边吐出。
今天的风火山隧道,在阳光下显得静谧而安祥,很容易使人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松感觉。但当年的风火山,却因多年冻土、高寒缺氧和生态脆弱,而成为青藏铁路建设史上话题最为沉重的世界级难题。假如没有风火山隧道难题的攻克,青藏铁路全线通车的时刻表,恐怕谁也无法预测还得后延多少个日夜。
为了近距离探访风火山隧道,记者下车徒步前行,但因缺氧而引起的高原反应,记者胸闷、腿软、呼吸急促、头痛欲裂。
“同志,请出示证件!”当记者步履蹒跚地走近铁路,试图“零距离”接触隧道时,一位穿警服的同志挡住了记者的去路。这位叫段利明的铁路警察告诉记者,他是格尔木铁路公安处的警察,最近青藏铁路要通车,他被抽调来这里值班。“我和青藏铁路保安公司的6名职工一起,24小时对隧道及附近铁路线进行巡逻。两个人一个小组,每两个小时就要巡逻一次,主要是对来人进行登记,看隧道里有没有落石、轨面有无损毁断裂等。”
正在采访时,一辆从格尔木方向发来的测试车经过风火山隧道,段利明和其他几位铁路保安公司的职工立正敬礼,目送火车穿过隧道呼啸而去。而记者因为拍照紧走了几步,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只好钻进段利明的帐蓬里吸氧休息。
事非亲历不可知。切身体会让记者对下面的叙述有了全新的认识:位于青藏高原腹地的风火山,自然地理气候条件之恶劣为青藏铁路全线之最,隧道全部穿越多年冻土区,地质含冰量10%~50%不等,是青藏铁路建设三大难题,即:多年冻土、高寒缺氧、生态脆弱的典型代表工程。
为了攻克风火山隧道建设难关,三代科技人员进行了45年连续不断的观察和研究。而青藏铁路建设者通过一系列先进的工艺,不但确保了低氧低压条件下的安全施工,而且成功破解了高原冻土施工难题。正因为如此,“风火山多年冻土隧道施工技术”先后荣获2004年度青海省科技进步一等奖和2005年度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风火山隧道只是一个缩影。建成的昆仑山隧道、羊八井1号隧道等多个较大隧道以及众多的中小隧道,涉及长度达到7000洞米,大部分也都处于常年冻土、高寒缺氧的环境之中。当火车穿越这些高原隧道而驰骋于“世界屋脊”之时,那些片言只语的标志和题字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依然能传递出当年建设者的伟大和艰辛。这怎能不令那些游客为之动容、为之敬礼呢?
和段利明告别后,记者驱车继续前行。翻过风火山口,海拔又开始下降,青藏铁路开始进入相对平缓的三江源地区,记者头痛的感觉也有所缓解。当前边再经过一个山包时,司机师傅告诉我们,那就是“开心岭”了,因为相对于“鬼门关”的风火山而言,这个平缓的山包足以让建设者们“开心跨越”了。虽然,前边还有青藏铁路的最高点——唐古拉山口需要征服。
人们曾说修建通往西藏的铁路是不可能的,有5000米的高山要爬、12公里的山谷要架桥、数百公里的冻土区无法支撑铁轨和火车。再说,谁又可能在稍动一下就要找氧气瓶的情况下铺铁轨?这条铁路是中国“敢为”精神的最佳例证。铁道兵十师有位叫邓广吉的连长,为修建青藏铁路,他带病上了高原。后来,他在高原得了白血病。在家乡的医院抢救他时,他对亲人和战友留下遗嘱:“我若死去,把我的骨灰埋在青藏高原上,我生前没有把铁路修通,死后也要看到铁路修到世界屋脊上。”原总公司党委书记孙有礼是青藏铁路建设中的一名指挥员,他的儿子孙胜很小的时候就随他一起上了高原,儿子到了8岁的时候,还不知鸭子是长腿还是不长腿。
青藏铁路牺牲了很多人。这是许多人失去了亲人的地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