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国防领导指挥体制由两条线构成:一条属于行政领导体系,即通过“总统—国防部长—各军种部长、参谋长—各联合司令部下属的军种部队司令部”一线对全军实施行政领导;另一条线是作战指挥体系,即通过“总统—国防部长(通过参谋长联席会议)—各联合司令部和特种司令部”一线对所属部队实施作战指挥。
美国国防与军事指挥体制结构简图
美国国防与军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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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文人领军」及「军政、军令一元化」精神的完整理念设计,国防部长须承美国总统之命,负国防军事事务责任,举凡国防政策、国防预算分配及重要军职人事等,均具法定权责与关键裁量地位,依法直接指挥三军作战部队,参谋本部及各军种的总部均直接隶属国防部长。
�8�5 国防部部本部(Office of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主要负国防政策之制定、人力资源管理、国防预算之执行与国防装备获得与科技发展等职责,设首席副部长一员,综理部本部业务,下辖负主要业务主管副部长四人,分项业务主管助理部长二十五人,副助理部长近百人,均属政治任命官员,必须随联邦政府轮替任职与去职。部本部幕僚人员约二千余人,以文职人员为主,约占百分之七十,军职人员为辅,约占百分之三十。
�8�5 部本部为落实推展政策及遂行法定业务执掌,下辖二十一个特业单位及直属局处,编制庞大,总人数超过十万人,分别由部本部主管相关业务之助理部长负责指导并管制其作业。
�8�5 联参本部(joint Chiefs of Staff)定位为国防部长之军事幕僚机构,提供军事专业咨询与建议,其决策模式以合议体制设计联合参谋联席会议机制,由联席会议主席、副主席、陆、海、空军及陆战队总司令等六人组成。联参本部组织以军职人员为主,文职为辅,法定人员上限一千四百人,现有约一千三百人。
�8�5 参谋首长联席会议主席是负责指挥联参本部。并定位为国防部之首席军事顾问,无军队指挥权责,其法定赋予主要职掌有三:
1.代表国家指挥权责机构组织(总统及国防部长),对联合统一司令部传达有关指导与命令。
2.督导并监控各联合统一司令部各项活动。
3.代表各联合统一司令部向部长提出有关作战需求事项。
�8�5 一九八六年国防重组法案未制订前,国防部之计划预算制度机制,由部本部与军种的总部主导,联参本部无参与空间,后该法案修正此一运作流程,赋予联参本部审查及建议权责,以联合作战观点,提供军事专业咨询功能,此即为联参本部依法成立联八部门,并为其主要业务职掌。
�8�5 部本部负责国防政策之制订与指导并具审议权责,联参本部、军种总部及各联合统一司令部,均依国防部之指导训令,执行各项计划。各战区备战及主要作战计划,亦须经部本部相关部门审查,以确保各项政策之落实执行。
�8�5 各军的总部编组强调宪法中明定文人领军精神,亦类似国防部设计由文人部长主持,总部组织区分部本部及参谋本部两大系统,部本部由文人副部长掌理,主要负责军种资源之分配与管理,参谋本部由参谋长及相当之参谋群编成,主要负责军种建军发展、部队训练及后勤保障支持等事宜。
�8�5 联参本部与各军的总部同隶属国防部长,位阶平行,互不隶属,渠等互动以协调关系为主,唯有在联合作战建军与用兵事务由联参本部统一主导。
2000年2月美国防部发表了《2001财年国防报告》(简称《报告》),6月美参联会颁布《2020年联合构想》 (简称“新《构想》”),以保持美国在21世纪的绝对军事优势和实现“美国统治下的”单极世界为目标,进一步阐明和调整了美国的国防政策。
(一)认为美国仍面临诸多现实和潜在的安全挑战。
《报告》在肯定安全环境中“有许多积极的因素”的同时,强调“在未来的岁月里,美国仍将面临严峻的安全挑战”。关于现实挑战,《报告》按其性质划分为5类:越境侵略。指“在某些对美国的利益至关重要的地区,一些国家将继续对其邻国的领土主权构成威胁”。认为最值得关注的是伊拉克威胁中东的石油通道、朝鲜威胁邻国和东亚某些国家间的领土冲突。特别强调,到2015年将有“一个以上雄心勃勃的地区性大国具有对美国的利益构成军事威胁的动机和能力”。内部冲突。“包括内战、内部侵略(比如一个国家镇压本国的人民或一个民族进攻另一个民族)、武装起义和民间骚乱。”在这里,美国首次提出了“内部侵略”的概念。这是美国根据科索沃战争的实践,为推行其新干涉主义而提出的新概念。《报告)说,美国所以关注内部冲突,因为它容易引起外部大国的侵入,从而影响美国的利益。危险军事技术的发展与扩散。主要指核生化武器及运载工具的发展与扩散。认为这不但对美国造成直接威胁,而且使“对美国怀有敌意的较小国家和团体”拥有重要的军事能力,挑战美国的常规军事优势。跨国性危险。主要包括恐怖主义、非法毒品交易、海盗活动等,其中恐怖主义的威胁最值得关注。它不但危及在海外的美国公民及盟友的安全,还危及美国的领土和关键性基础设施,而且采用的手段包括常规攻击、信息战,甚至核生化武器攻击,在攻击目标的选择、宣传方法和政治行动等方面将越来越精明。人道主义灾难。认为“各种人道主义危机也会影响美国的利益”,需要美国军队发挥其独特能力作出反应。《报告》关于现实威胁的阐述,与过去的相比,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突出了“内部冲突”的威胁,并提出“内部侵略”的概念。表明美国更重视以“炮舰政策”推行其国家安全战略意志;二是重视恐怖主义分子“对美国本土的威胁”,强调它们的攻击手段和活动方式都在发展,需要认真对付。
关于潜在挑战,《报告》认为有两类:全球竞争对手。到2015年之后,中国和俄罗斯“看来具有成为这种竞争对手的潜力”。所以把中俄视为这样的潜在对手,中国方面原因有三条:经济一直在快速增长,军队的现代化建设一直在加强,以及拥有一支尽管不大但可打到美国本土的战略核力量;而俄罗斯方面原因有两条:拥有规模庞大的战略和战术核武库,以及重新建设向周边地区投送军事力量的能力。意外情况。包括“新技术威胁”的突然出现,美国“无法使用”利益攸关地区的至关重要设施和运输线,“敌对组织夺取友邦政府的政权”,等等。要求美国保持足以灵活对付这类意外事件的军事能力。
《报告》重申,为了有效地对付上述安全挑战,美国必须坚持3点:保持对现在和未来竞争对手的军事优势,履行对国际义务的承诺,坚持对国际事务发挥领导作用。
(二)继续推行以“塑造”、“反应”和“准备”为要素的防务战略。
关于“塑造”,即“以促进和保护美国国家利益的方式塑造国际安全环境”。采取的主要措施包括:在海外部署常驻部队;向海外派出轮换部队;派部队进行军事演习、联合训练或军事交流;实施防务合作、安全援助和国际军事合作计划;建立训练外国军政官员、传播西方军事观念的学术中心(已建立对南欧国家的“马歇尔中心”、“亚太中心”、对拉美国家的“半球研究中心”、非洲战略研究中心和近东-南亚战略研究中心)。上述措施从三个方面塑造国际环境,一是“促进地区稳定”,二是“防止或减少冲突与威胁”,三是“慑止侵略与威胁”。
关于“反应”,即美国军队“为保卫美国的国家利益,显示美国的决心和确保美国的世界领导地位而随时奉命对危机做出反应”。反应的方法:一是“对危机中的侵略和威胁实施威慑”,二是“实施较小规模的应急行动”,三是“打赢大规模的战区战争”。《报告》特别强调美国必须有能力慑止和击败“在两个相距遥远的战区几乎同时发生的”大规模战区战争,目的有二:一是避免另一对手乘美军在其他地区投入大量部队作战之机发动又一场大规模战区战争;二是确保美国有足够的力量“在更加困难的情况下威慑和打败更强大的敌人”。
关于“准备”,即“必须从现在起就为应付难以,预测的未来安全挑战作好准备”,目的是在迈入21世纪的时候保持美国的军事优势,使美国“领导全球的能力及创造有利于实现国家目标的国际条件的能力”不受到怀疑。主要措施,一是“加速美军现代化进程,用新式装备替代正在老化的武器系统,用最先进的技术武装部队,以确保美国的长期军事优势”;二是“继续充分利用军事革命的成果,改进美军执行近期任务和应付未来挑战的能力”;三是“利用商业革命的成果,对国防部的基础机构和支援机构进行彻底的改造”;四是“有效防范那些虽不大可能出现但却是极其严重的未来威胁,确保在新出现的威胁面前处于有利的地位并及时有效地作出反应”。
(三)确定防务战略对美军的三大要求。
《报告》称,防务战略要求美军“不仅能应付当前已知的威胁,而且还能够适应未来的各种作战环境和胜任各种预想不到的任务”。因此,对美军提出以下三大要求:
第一,美军必须是一支全能军队。全能部队不仅指在执行任务上的多能性,而且指行动上的灵活性。这样一支军队有3个特征:保持强有力的海外存在态势;有高效的力量投送能力,即向全球任何地方快速移动、集结、支援和部署的能力;拥有至关重要的保障能力,即拥有高素质的人员、杰出的指挥官、全球预警情报系统、可靠的综合性通信能力和战略机动能力。
第二,美军必须能够满足战略的需要。①能够通过全球军事参与活动塑造有利于美国的国际安全环境;能够在非战争动员状态下慑止侵略和胁迫行为;能够实施各类小规模应急作战行动;能够打赢两场几乎同时进行的大规模战区战争。关于打赢大规模战区战争,美军必须做到三点:能够在两个敌手达到其目的之前迅速将其击败;能够对付使用或威胁使用大规模毁伤武器的敌人;能够迅速从全球参与状态(在多处实施海外塑造行动及小规模应急行动状态)转入进行大规模战区战争。
第三,美军必须能够战胜非对称威胁。所谓的“非对称威胁”,即《报告》所说的“以美国为敌的国家越来越依赖于以非常规的战略战术和手段抵消美国的常规力量优势”。“非对称威胁"的具体内容包括信息战、核生化武器的使用、弹道导弹威胁及恐怖主义行动等。
《报告》强调,发展反非对称威胁的能力,已成为把美国的军事优势保持到下个世纪的关键环节。
(四)对军队进行面向21世纪的转型性改革。
在克林顿政府的第2任期,美军开始实施面向21世纪的转型性改革。正如《报告》所言,改革的目的是“有效地开发和利用新的作战概念、新的组织形式、新的信息系统和其他新的科学技术使美国军队规模更精干、反应更迅速、行动更灵活、打击更准确和防护更严密,”能够以绝对的优势战胜未来的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