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篇交响音乐会后的感想(800字以上悬赏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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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1 19: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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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听德国柏林交响乐音乐会有感

  之一:震撼的艺术

  音乐——神圣,而不屑于庸人的膜拜。

  音乐——优雅,而让人撕裂精心包裹的面具。

  音乐——深邃,而让人的灵魂归入虚无清爽。

  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英雄》,悠长,迭荡,宏响,得拥有怎样的勇气,修养,才华的人才能演奏,才能指挥?

  让喋喋不休的虚伪闭上它残缺的嘴巴,这是交响乐的宗旨。

  从枯绝的灵感中寻找灵感,这是其成功的来源,

  你听,曼妙雄伟的声音,优美拨人的旋律,瞬间将你的不适,怠倦,恐惧,以及神经质都随之升华。

  到那时,你才真正明白,在炙烈的光明中寻找黑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哪怕是你用上了鼻孔。

  震撼的艺术,是在绝对寂静中才爆炸出的声音。

  震撼与惊悚,原本不是一个词,但在交响乐中,却偏偏这样怪异而自然的重合了。

  这样的音乐,带给你的,是血肉的质感。就像是捣碎了自己灵魂似的。

  之二:丑陋的听众

  昨日晚, 9月21日,往四川省锦城艺术宫观看8:00开始的德国柏林交响乐团演奏。

  音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据说,在欧洲,人们在前往观看交响乐时,都会正正规规的穿上西装,打着领带。而这样的行为,在我们中国人看来,无疑是神经,以及不可思议的举动。

  很快,拿着花380元买来的甲级票入场后,(门票分为VIP票,特级票,甲票,乙票,丙票。)我坐在第四排,是诺大的演出厅里靠前左方的位置。

  不久,头顶灯光一暗,众多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从幕后走上了舞台,拿着各自的乐器,纷纷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等各位交响乐乐团团员纷纷准备完毕,一位仪态略显威严的西方人走上台来,他是乐队指挥夏.巴道尔,随着他的上台,台下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尖叫声,不知情着,指不定还以为这是在搞什么大型婚宴活动。

  这时,我往四周略一扫视,发现还有众多位置空着。我不由得联想到,明天蔡琴的演唱会一定全场爆满。

  指挥者一挥乐捧,乐声轰然奏鸣,第一曲是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英雄》。此曲起伏悠长,共分为5段,这一曲完毕,前半场也就完了。而后半场,则是6首较短的圆舞曲以及快速波尔卡,2首中国交响音乐。最后,就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拉德茨基进行曲。

  这整个曲目单里的11首交响乐,除了两首中国交响乐,外加一首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没听过以外,其他的都基本上听过。但即使听过这么多遍,仍然是百听不厌,很快就融入了乐曲当中。

  大概音乐会进行到40分钟时,我已经有些情绪失控了,因为我后面的两个女的,不大,约7~8岁,一直打闹个不停,声音之大,几乎小半个演奏厅都能听到,我清楚的感到众多目光看向这边,我也愤怒的看了她俩数次,但她二人却视而不见,我努力数次让自己平复心情,却始终做不到。心中不禁暗叹,唉,买门票那380块钱啊,就这么被两个小屁孩给糟蹋了……

  再也忍不住,转过头,稍稍提醒了那两个小女孩,她俩一愣,随即闭上了嘴巴。我这才转过头,继续聆听。我刚一转过头,却又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心中暴怒,刚想转过头去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家伙,却突然发现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并不是那两个小女孩的声音,而是这两个小女孩的父母。刚才由于两个小女孩的声音过大,我没发现,这下可好,她俩的声音一闭,俩父母的声音立刻就突出来了。我这儿听得清清楚楚。暗叹一口气,实在是无语也。我不禁想起原来于网上看到的国外在公共场所,用中文写上“请勿大声喧哗。”“请勿随地吐痰。”的一系列事情。中国人啊,连交响乐音乐会的气氛都可以污染,实在是强,I服了。

  好不容易,熬到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完毕,我毫不犹豫的起身,后转,朝后排走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人少的位置,约在14排左右。心想,这下可以免受骚扰了。谁料,才坐下来没好一会儿,就听到周围时不时响起手机声,我不免疑惑的拿起节目单,另一面上,的确写着“入场请自觉关闭手机等物”。更有甚者,居然直接大大咧咧的就在这里煲起电话粥来。下半场斯特劳斯的古典音乐又被现代杂音伴奏了!真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哦,祖国,五千年文明,你让我怎么理解你?

回答2:

听德国柏林交响乐音乐会有感
之一:震撼的艺术
音乐——神圣,而不屑于庸人的膜拜.
音乐——优雅,而让人撕裂精心包裹的面具.
音乐——深邃,而让人的灵魂归入虚无清爽.
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英雄》,悠长,迭荡,宏响,得拥有怎样的勇气,修养,才华的人才能演奏,才能指挥?
让喋喋不休的虚伪闭上它残缺的嘴巴,这是交响乐的宗旨.
从枯绝的灵感中寻找灵感,这是其成功的来源,
你听,曼妙雄伟的声音,优美拨人的旋律,瞬间将你的不适,怠倦,恐惧,以及神经质都随之升华.
到那时,你才真正明白,在炙烈的光明中寻找黑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哪怕是你用上了鼻孔.
震撼的艺术,是在绝对寂静中才爆炸出的声音.
震撼与惊悚,原本不是一个词,但在交响乐中,却偏偏这样怪异而自然的重合了.
这样的音乐,带给你的,是血肉的质感.就像是捣碎了自己灵魂似的.
之二:丑陋的听众
昨日晚, 9月21日,往四川省锦城艺术宫观看8:00开始的德国柏林交响乐团演奏.
音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据说,在欧洲,人们在前往观看交响乐时,都会正正规规的穿上西装,打着领带.而这样的行为,在我们中国人看来,无疑是神经,以及不可思议的举动.
很快,拿着花380元买来的甲级票入场后,(门票分为VIP票,特级票,甲票,乙票,丙票.)我坐在第四排,是诺大的演出厅里靠前左方的位置.
不久,头顶灯光一暗,众多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从幕后走上了舞台,拿着各自的乐器,纷纷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等各位交响乐乐团团员纷纷准备完毕,一位仪态略显威严的西方人走上台来,他是乐队指挥夏.巴道尔,随着他的上台,台下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尖叫声,不知情着,指不定还以为这是在搞什么大型婚宴活动.
这时,我往四周略一扫视,发现还有众多位置空着.我不由得联想到,明天蔡琴的演唱会一定全场爆满.
指挥者一挥乐捧,乐声轰然奏鸣,第一曲是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英雄》.此曲起伏悠长,共分为5段,这一曲完毕,前半场也就完了.而后半场,则是6首较短的圆舞曲以及快速波尔卡,2首中国交响音乐.最后,就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拉德茨基进行曲.
这整个曲目单里的11首交响乐,除了两首中国交响乐,外加一首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没听过以外,其他的都基本上听过.但即使听过这么多遍,仍然是百听不厌,很快就融入了乐曲当中.
大概音乐会进行到40分钟时,我已经有些情绪失控了,因为我后面的两个女的,不大,约7~8岁,一直打闹个不停,声音之大,几乎小半个演奏厅都能听到,我清楚的感到众多目光看向这边,我也愤怒的看了她俩数次,但她二人却视而不见,我努力数次让自己平复心情,却始终做不到.心中不禁暗叹,唉,买门票那380块钱啊,就这么被两个小屁孩给糟蹋了……
再也忍不住,转过头,稍稍提醒了那两个小女孩,她俩一愣,随即闭上了嘴巴.我这才转过头,继续聆听.我刚一转过头,却又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心中暴怒,刚想转过头去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家伙,却突然发现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并不是那两个小女孩的声音,而是这两个小女孩的父母.刚才由于两个小女孩的声音过大,我没发现,这下可好,她俩的声音一闭,俩父母的声音立刻就突出来了.我这儿听得清清楚楚.暗叹一口气,实在是无语也.我不禁想起原来于网上看到的国外在公共场所,用中文写上“请勿大声喧哗.”“请勿随地吐痰.”的一系列事情.中国人啊,连交响乐音乐会的气氛都可以污染,实在是强,I服了.
好不容易,熬到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完毕,我毫不犹豫的起身,后转,朝后排走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人少的位置,约在14排左右.心想,这下可以免受骚扰了.谁料,才坐下来没好一会儿,就听到周围时不时响起手机声,我不免疑惑的拿起节目单,另一面上,的确写着“入场请自觉关闭手机等物”.更有甚者,居然直接大大咧咧的就在这里煲起电话粥来.下半场斯特劳斯的古典音乐又被现代杂音伴奏了!真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哦,祖国,五千年文明,你让我怎么理解你?

回答3:

听《澳门青年交响乐团世界巡回演出》感想 (800字)

其实在听完那场交响乐后,就想写些什么,可是竟一拖再拖,竟忘记想写些什么了.都是惰性犯的错啊!这该死的万恶之源啊!
还是写些吧!那是一场不太精彩的演出.是澳门青年交响乐团世界巡回演出表演,广州站演奏.本来是满怀期待,欣然前往的.毕竟是第一次现场听交响乐演奏.早早到达星海音乐厅拿了相关介绍.看了一下.在珠江边和音乐厅外面已经站满了人,看来广州热爱音乐的人还真不少,竟然还是交响乐的人.不得不佩服大城市的容纳性了.
整个音乐厅的是仿造悉尼歌剧院建筑的.虽不如悉尼歌剧院的宏大与壮观.但在微风徐徐的珠江边,配上广场上冼星海激情肆意的雕象也不失为一组美丽的风景.别有一番味道.让许多人簇足观望.音乐厅的主厅完全的木式建筑,呈八面菱形空间,天然的木料很好的自然地装饰了大厅,也很好的保持了乐器演奏时的音效.四面环视座位,给人的感觉离舞台更近.质朴的舞台上只是树立了一排排列有序的铜管.质感而大气,一目了然.
入场没多久,澳门青年交响乐团就入场开始热身演奏了.清一色的花一般年龄的男孩女孩.都还在上学,利用业余时间才聚到一起排练学习.所以注定我们不能太苛求什么.外界已经给予这个年龄尚轻的交响乐团很高的评价了.
一共演出五个曲目,中场休息十分钟.开场的表演还是吸引我的,节奏欢快明朗,时而有点细腻轻柔.到是中间那段竟让我有种想睡觉的冲动.还好到了小半场,钢琴独奏<保卫黄河>让我清醒了.接着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彻底让我精神振奋了.指挥那投入乐声中激情肆意的神态也感染着我.但我还是深深地感觉到这里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还有一种力量.说不上来是什么.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不知是太疲惫了,还是因为要演完而太兴奋了,有个小提琴手竟没有跟上节奏,只是短短的一个音节,就足以响彻整个大厅.但在整个演出结束的时候.可爱的人们还是毫不吝啬的将掌声一次又一次地送给他们.以至指挥者一次又一次地返台谢幕.总于熬不过这周而复始的掌声,我起身走出演奏大厅.踏着燎人的月色,别了星海音乐厅.耳边仿佛还响着命运交乡曲.萦绕不去.

回答4:

“全声音”与“无声音乐”

1月9日,由北京音乐台独家现场直播的谭盾交响音乐会是IDG国际数据集团赞助的首届IDG世界名人名作系列演出活动。这是谭盾自1986年赴美后首次回国亮相。

1986年谭盾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奖学金,师从M.Davidovsky、G.Edwards和周文中教授,但他更多地是继承了约翰·凯奇(JohnCage,1912一1992)的精神衣钵。这些年来他获得多项国际作曲比赛大奖。他的作品每年都在一些国际艺术节、电台、电视台中演播,颇受现代派音乐首领们的赏识,被日本作曲家武满澈(Torn Takemltsu,1930一)誉为“当今最杰出的作曲家之一”。笔者认为:约翰·凯奇、武满澈这些现代派的代表人物之所以如此青睐谭盾,是因为谭盾实在比他们要高明得多的缘故,在他们承认和褒奖谭盾的同时,实际上是扩大了他们自己和现代派在国际乐坛上的声望与地位。

被称为“现代艺术大师”的约翰·凯奇曾是勋伯格(Arnod Schoenberg,1874—1951)的弟子,但后者从不认为凯奇是个作曲家,而称他为“天才的发明家”。以笔者之愚见,凯奇是个欺世盗名的“发明家”。请看他的“发明”:“加料钢琴”,供一至八架无线电用的《广播音乐》,供十二架无线电(每架无线电需由两人控制),二十四名表演者用的《幻想中的景色》(1951)和“无声音乐”《4'3"》(1952)……这些“音乐”都缩小或排除了作曲家甚至演奏(唱)家的作用。这里且不详述凯奇的《混合的源泉》(1958)和《戏剧小品》这样一些“作品”离奇古怪、故弄玄虚、令人作呕的①试验和在美国遭到抵制,排除在正式的音乐生活之外的情况。有必要谈一谈凯奇的音源观念。凯奇曾说:“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噪音。”他认为“声音是一块整体,一块从高到低,从小到大的整体”。他把音源分为城市音、农村音、电子音、乐谱演出音、人声音等,凯奇热衷提倡所谓的“自然之声”;另一极端就是“无声音乐”(如《4'33"》),而凯奇为“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演奏”而设计的《0'o"》(1962)更是无稽之谈。

谭盾对凯奇推崇备至,于1992年著文(无声的震撼),载《人民音乐》1992年11月号;另参见《音乐周报》1992年12月14日第3版《约翰·凯奇与谭盾谈话录》)宣扬他在1989年“第一次听到了钢琴家玛格莱特·陈灵演奏《4' 33"》之后所产生的悟性。谭盾接受了凯奇的“整体声音”观念(即“一切声音都是音乐”的观念),形成了他的“全方位的声音结构”(简称“全声音”的概念和“无声音乐”的观念),并且将这种观念应用于他的音乐创作之中,还自创了一种“音区记谱法”、在其作品中运用“全声音”与“无声音乐”这两个极端,以求达到最大的反差与对比。大量的乐队非常规演奏的怪异音响,以及喊叫声、嘘声、拍打乐器的噪声,集体翻谱声(美其名曰“纸乐)②、搅水声(美其名曰“水乐”)等等都成了他的作品中的音源。这些观念和手法集中地反映在《乐队剧场II:Re》之中。这部作品还要求观众一起参与演出,即在第一指挥王甫建和第二指挥谭盾的带领下,在乐曲开始时观众一齐哼鸣D(Re)音,乐曲中间观众一齐用D音念唱:Hong Mi LaGa YI GO。据作曲家自己解释,“六字经文”(Hong mia Ga Yi GO)选自中、英、印地安人、印度、日本和非洲的六个国家的文字(每个国家选用了一个字)。关于这六个字的含义作者未作说明,是祈祷、赞颂?还是诅咒、骂詈?听众并不清楚,除了谭盾心里明白之外,谁也不知这“六字经文”的真正用意。与其说观众应作者要求参与演出,不如说作者在愚弄乐队和观众。”③

谭盾认为:“西方古典主义音乐使演奏和演唱分离开来,而我的《乐队剧场》系列音乐则根据‘人文艺术’的观点,要演奏员参加喊唱,使演奏、演唱再结合起来,并试图打破乐队与听众之间的鸿沟。”令人费解的是作者偏又制造与乐队、听众的隔阂:独唱男低音和指挥在其间用类似京剧韵白的声调念出英语词句:“山鸟飞绝,踪人径灭”(柳宗元语)、“大音稀声”(老子语)和“终古日月”(屈原语)。《北京晚报》记者李光先生认为精致的京剧中国观众“都不愿去理会”,那么这种自说自话的英语京剧韵白表演究竟能有几个人理会?

勋伯格和他的门徒曾在其音乐作品中引进“有表现力的、有声的休止”(所谓“沉默的音”)并要求听众在欣赏时想像这种音。凯奇则要求听众在寂静里听到自己,听到我们生存的环境里一切可能偶然发生的、但也非常习惯了的声音。还说什么“这些声音每时每刻都有美妙得不可数的变化和它们自然的织体和对位”。

而今,在北京音乐厅,谭盾在乐队和听众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全场静止的状态中,和王甫建煞有介事地指挥休止符(此举被乐队队员戏称为“打太极拳”)。可是有一则评论竟然这样写道:“但却能从两个指挥的手势和体态中传达出休止符的‘力度起伏’。”还有一位资深的作曲家甚至说:“谭盾的‘无声音乐’比约翰·凯奇的《4'3"》更高一筹,智商很高。”这无异于赞美“皇帝的新衣”。所幸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音乐家对笔者说:“‘打太极拳’不是音乐。”否则,我真的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音乐的真正价值首先决定于每个音扎根于生活、血液、人间的深度”——雅那切克

《道极》于1985年在北京首演时题为《乐队与三种音色的间奏》(人声:王立夫.低音单簧管:朱小秋,低音大管:刘畅,指挥:韩中杰),翌年写名为《道极》。此次演出人声由陈士争担任。这是作者当年回湖南故乡参加外祖母的葬礼后构思创作的,主要的唱段、配器、结构的设计与湖南人传统的作道场的民间习俗有很大关系。作曲家说:“我的音乐主要是从很多民间和传统的音乐素材中间找到很多的材料。在这部作品里尽量想用非常传统、非常地道、非常原本的一些素材把它们和西方的管弦乐队融合在一起。”但乐曲的风格和韵味明显地受了美国作曲家乔治·克拉姆(George Crum,1929- )的一首最著名的作品——《远古儿童之声》(Ancient Voice of Children,1970)的影响。全曲冷漠、荒凉、痉挛而神经质。

《死与火》(和画家保罗·克利的对话)是谭盾于1992年答辩博士学位的毕业作品。瑞士画家保罗·克利(Paul Klee,1879—1940)善于在绘画中借用音乐的形式,其绘画与理论对现代艺术有重大影响。《动物园》(1918)、少女的冒险》(1922)、阿拉伯之歌》(1932)和《死与火》(1940)是其主要的油画作品。1988年谭盾在纽约参观了保罗·克利的画展,受画家的幽默而带有宿命观念的作品启示,构思、酝酿这部作品年达5年之久,而实际写作只用了20天。乐曲的标题大多来自画家作品的标题。是作曲家与这些绘画作品的对话。全曲共分三部分,其中包有七个间奏曲。全曲连续演奏。一开始.弦乐低音区的爬行动机扩展为高音区的痛苦的呻吟,小提琴与低音提琴(独奏)的对话被咆哮的铜管小二度滑奏打断;潘德莱茨基式的弦乐滑奏。类似肖斯塔科维奇第11交响曲中愤怒的定音鼓音型和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式的乐队全奏穿插其间;爬行动机再一次出现,在一阵木管、铜管的密集音响和喧嚣的人声之后,一片寂静之中仿佛传来了一阵阵蚊子的哼鸣声,土巫像幽灵一样自远而近瞒跚而来,手舞足蹈;嘎声器、哨声、用木管哨嘴模拟的婴儿声和近似梦吃的说话声,铜管的震音(tremolo)和木管的颤音(trill),颠狂的乐队全奏和长号齐奏乐句,描绘了酒狂歇斯底里大发作;采用6首巴哈音乐主题的拼贴部分,具有宗教色彩和梦幻般、幻影式的气氛。第三部分(《死与火》)实际上是全曲的尾声。一开始由低音弦乐(大提琴、低音提琴)奏出氏达2分钟的长音,宛如一片废墟之中出现了一方净土和绿草。爬行动机再现,结束前的钟声。使人联想起肖斯塔科维奇的第14交响曲(一部以死为主题的室内乐与声乐套曲,共11个乐章)。谭盾的《死与火》在把握作品的音色、力度的变化与段落的连续和配器的色彩方面,比其他三首作品的手段要高明些,表现力亦较为丰富。

谭盾说:“比起国内的同行,我很幸运,我的环境好一些。我现在作曲全部是委约作曲。在西方,投资人是不会干涉你作曲的,唯一的要求是:‘你的东西要有新意。’东方人把目光投向已经定位、已经成功的人与事业;而西方人则看重将要产生影响的艺术品。”西方投资人追求什么呢?显而易见,他们看中没有定位的、不断更新的艺术品。按柏格森“绵延说”的理论,这种更新是层出不穷的。

法国著名哲学家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1859—1941)是“变的哲学”的创始人。他提倡非理性主义的“绵延说”,认为心理的绵延从质上来说是不可能重复的:“同一个有意识的生物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瞬间。……意识是旋生旋灭,不断地更新的。”“绵延就是创新、就是形式的创造。就是绝对新的东西的连续制作”。他的这一学说的影响遍及本世纪现代文学、绘画、音乐、政治、宗教等方面。柏格森这种“绝对创新”的观念在西方艺术界可谓深入人心。几乎没有一种流派不是短命的。先锋派(前卫派)的音乐创作特征正是这种学说的直接体现。他们追求的创新更多的是“形式的创造”.他们顽强地想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绝对新的音乐,前所未闻的音响和不平凡的结构。即所谓“彻底脱离以往交响乐创作在音乐思维、技法、旋律、乐队配置以及演奏形式诸方面的束缚”,追求“绝对创新”。尽管谭盾本人说:在西方他并未被列为前卫作曲家,并声明他目前创作中运用的手法“没有任何东西是全新的”。但是他的创作无疑是属于这一范畴的。

谭盾曾认为对他影响最大的两位作曲家是肖斯塔科维奇和凯奇。美国音乐评论家博里斯·施瓦茨(lions Schwarz)曾说:肖斯塔科维奇的第4交响曲一挥手就改造了贝多芬——马勒的交响乐殿堂。在笔者看来,谭盾一挥手就把贝多芬——马勒——肖斯塔科维的交响乐殿堂一笔钩销。谭盾说:“交响乐的语汇已经死亡,对我来说刚刚开始。”肖斯塔科维奇采用常规的乐队和常规的演奏(唱)法为人类谱写了一系列伟大的交响曲,但是这种手法和语汇在谭盾看来已不屑一顾了。于是凯奇这样的“发明家”便成了他崇拜的偶像,正如德国作曲家施托克豪森所提倡的:“我要求作曲家必须1.发明,2.自我惊讶。”我们从谭盾的上述作品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发明”和“自我惊讶”的成份,正因为他的创新“刚刚开始”,所以他的“陶乐”、“纸乐”、“水乐”之类“发明”也“刚刚开始’”;很难想像在谭盾的作品中,今后将会出现什么新花洋:空间音乐?环型的表演作品?不确定因素的音乐?还是反音乐的“音乐”?……

笔者听过谭盾的歌剧《九歌》的全剧录音但还不了解他的另一部歌剧《马可·波罗》以及歌剧《爱斯基摩人》、大提琴协奏曲《易经》和多媒体观仪式剧《金瓶梅》。但愿不要都是“鬼哭狼嚎”似的音乐;但愿不要像中央音乐学院蔡仲德教授所说的那样:谭盾音乐会的“每部作品和他的其他作品没有给我以美感。不可(理〕解,不可感(受)”。

谭盾问北京音乐台的广大听众宣称:“严肃音乐更加启发人们的思考,包括观众对音乐家的创作和演奏的挑战;也包括音乐家、作曲家对观众的挑战,这中间有一个思考文化传统的过程。”

在音乐会最后一曲演出之前,谭盾向首都听众发起了挑战——让听众提两个问题,由他当场回答。

听众甲:“请间先生,你的作品当中那么多的‘鬼气’从何而来?”

谭盾:“‘中国文化有两种非常主要的文化:一种是黄河流域文化,很有意思;还有一种楚文化(我就是在这种‘鬼哭狼嚎’的楚文化中间长大的),我从小生长的环境就是这样。音乐在湖南人生活中间不是一种表演艺术,都跟唱歌、祭祀、仪式分不开。‘鬼气’就是从我小时候生长的环境里来的。”

听众乙:“请问谭盾先生,你信不信有天堂?”

谭盾:“啊……我信。”

笔者由衷地敬佩这两位听众,他们所提的两个问题表明听众对谭盾作品中那么多的“鬼气”感到厌倦;期望他的作品能给予听众一些光明、祥和、美好的“天堂”之声。

对于听众如何看待他的作品,谭盾是有所思虑的,他说:“新的音乐需要随时代的发展而发展。贝多芬不同于巴哈,德彪西不同于贝多芬,斯特拉文斯基也不同于德彪西,他们在创作技巧和个性上各有不同于前人的创造,而且时代和人们都能以宽容而富有远见的态度对待他们。否则,我们现在的后人就听不到他们美妙的音乐了。”

巴哈——斯特拉文斯基历代作曲家给人类留下了很多美妙的音乐作品;遗憾的是:在现代派作曲家们的创作中称得上是“美妙的音乐”真可谓屈指可数、凤毛麟角。他们的一些举世闻名的作品如埃德加·瓦雷兹的《沙漠》(1950-1954)、潘德莱茨基的《广岛罹难者的哀歌》(1960)、武满澈的《十一月的阶梯》(1967)等、至今有时还被列为音乐会的演出曲目,但却缺乏“耐听性”。

从谭盾音乐会的演出过程来看,乐队的音乐家门和听众是相当“宽容”的,且不乏真诚的崇拜者:上海的一名听众给笔者的来信中写道:“谭盾音乐会在沪非常成功,是近在年开得最好的一次。台上台下异常投入,我听得非常感动。三番五次被强烈震撼。谭盾的音乐真了不起,”谭盾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也存在着这样的危机:像绝大多数现代派的音乐作品一样不能长时间地吸引听众。正如一位老指挥家对笔者所说的那样:“整个的音乐语言、手段太简单,开一场音乐会可以;再开一场这样的音乐会,大概谁也不会再去听了。”

梁茂春先生著文预言:“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中国也一定可以为世界提供一个或几个世界级的大作曲家!”既然已有被誉为“当今国际乐坛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的谭盾了,还要为世界提供什么样的世界级的大作曲家呢?肖斯塔科维奇式的?约翰·凯奇式的?还是比谭盾更谭盾的大作曲家?历史会作出选择。

笔者坚信:伟大的作曲家肯定是雅那切克艺术信念的杰出体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