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石鼓研究(附石鼓诗)
清军进入北京,夺取政权,取代明朝後。顺利接管了宫殿,以及各种文物。定都北京後,清政府一般都按旧例进行管理,故而文物遗失损毁不大。石鼓依旧陈列於孔庙大成门内。为了巩固满清统治,加快民族文化融合。康熙、乾隆等都十分重视汉文化的学习与运用。清圣祖玄烨还特意写有一篇《石鼓赞》:“朕释奠先师於国学,观石鼓於庙门之两庑。缅怀周宣。迄今两千馀年,而中兴之烈,岐阳之蒐,俯仰如昨。鲁壁汲冢,缺有间矣。此文此石,独焕然与日月争光,是三代法物之仅存者也。今列在太学,实斯文之盛,尝寻绎拓本,推详其遗义,有会於心焉,乃为赞曰:猗欤周宣,纘绪文武。一时从臣,方叔召虎。蒐於岐阳,陈列斨弩。镌功告成,伐石作鼓。以歌以铭,载规载矩。岂备考击,致烦朦瞽。鼓鼙思将,义盖有取。历二千年,铄日蚀土。蝌蚪失传,剥落谁补。车攻马同,麀鹿麌麌。晨星缺月,完句可数。天门詄荡,岐山翔舞。轩颉是班,钟土敢伍。陈在泮宫,设於廊庑。是切是磋,匪击匪拊。桥门观礼,如对簋簠。庶几文治,再见三古。”。从康熙的诗歌来看,明显持石鼓为周宣王时所作之观点。凭借皇威皇权,清中期前,是不会有人敢提出违背圣意之观点的。所以清代学者仍维持“宣王说”之观点。对石鼓文的研究,大都着重於文字之考证,书法之研究。
清高宗乾隆也写有《再题石鼓》:“石鼓韩歌掘臼科,弗知其意所云何。兹因考古求之质,爰命图真一有窠。慨叹会充舂杵用,伤形已阅岁年多。言行国学历珍弃,重道崇文功不磨。 命图十鼓形以来,漫漶缺裂固千百年物之常,其第十鼓平面则凿为大孔,图径一尺三寸、深一尺二寸,因恍悟即昌黎之所谓臼科也。科者,坎坎者陷,非欲所谓臼窠乎?则昌黎之语乃举其实,而其为臼窠自唐时已然矣。呜呼,为此者实庸愚小人不足罪。兹虽珍重护惜以永厥年,安知数千百年之後不复遭剥蚀割凿之灾乎。而重用其文以成十鼓之全,又非拘於形而泥於古乎。其幸在兹,其慎亦在兹矣。”。在此诗中,乾隆对石鼓掘臼科之事提出了疑问。
由於康熙、乾隆都喜欢石鼓文,大臣学士都投其所好,紧随其後。在阮元“北碑南帖论”的推助下,一时间全国上下掀起了学习石鼓书法,研究石鼓文字之风。石鼓文拓本重金难求,为适应市场需求,各类石鼓文版本,应运而生。许多秘藏之拓本,也都出现於清代。这一时期产生的石鼓文学者也多,远远超过宋元各代,但涉及石鼓产生年代的极少。著作多为“考释”、“集注”、“定本”之类。如朱彝尊《钦定日下旧闻考·石鼓文考》,张燕昌《石鼓文释存》、尹彭寿《石鼓文汇》、强运开《石鼓释文》、震钧《石鼓文集注》、郑业斆《石鼓文定本》、沈梧《石鼓文定本》、吴大澄《说文古籀补》等。
以上资料来源于刘星、刘牧著《石鼓诗文复原译释》